“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苍舒言觉得要不是闫时轮看不见,她一定会发飙的,要知道自己的睡相那真是一个不可言喻的可怕啊。
“时间差不多了,我是来叫你起床的。”
“哦哦哦,好,我马上就好,很快的你等我。”
苍舒言瞄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大礼盒,这个应该就是昨天买的那个小礼服吧,不由的嘴角笑出了花,她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只是后来苍舒言觉得自己的心情美不起来了……因为自己已经洗漱完,化完淡妆,而闫时轮似乎还没要出去的打算,难不成要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虽然知道闫时轮看不见,但……他听得见啊,想到这里,苍舒言不由的耳根子都红了。
“我我……要换衣服了。”
“不需要我帮忙吗?”
闫时轮笑了笑,他记得这件礼服的暗扣并不是那么好扣的。
“不用不用啦,衣服难道我不会穿吗。”
苍舒言嘟嘟囔囔的,拽着闫时轮的手臂,就差没将他踹出门外,直到关上门,她还听见闫时轮那富有韵味的嗓音叮嘱着。
“那我就在门外,有需要就可以叫我。”
再然后,苍舒言终于明白闫时轮赖在自己房内不走的原因了,和那暗扣较量了有十多分钟,苍舒言觉得自己败了,但要她出口求救,还真是羞死了。
“言儿,时间差不多了,需要我帮你吗?”
闫时轮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试探道。
“你是故意的吧,哼。”
“那我进来了。”
接下来,苍舒言没说话,只感觉到闫时轮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接触到自己后背的皮肤,暖暖的令人向往,当然苍舒言还有些担心闫时轮也搞不定,毕竟一则他看不见,全靠摸,二来怎么这也是女孩子的礼服呀。
但闫时轮并没花太长的时间,似乎驾轻就熟了,连那小礼帽都可以亲自为苍舒言带上,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苍舒言觉得就算是新娘也不过如此吧,镜中的自己,苍舒言几乎认不出来了,美眸含秋,粉颊嫣红,水润的唇微翘。
而闫时轮的手中不是何时多了一条极为璀璨的铂金项链,小巧的海豚型坠子,眼部是一颗璀璨的钻石,别致又精巧,却不失典雅与高贵。
“我想你应该平时不带这些,仓促准备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
“好美,谢谢,我很喜欢。”
苍舒言从来没试过有这种感受,轻轻抚摸这那项链,指尖都有些颤抖。
而闫时轮也俯下身,他没带墨镜,阖着的双眸似乎有些不安,睫毛微微的煽动,像海中起伏不定的羽毛一样,撩拨的苍舒言怦然心动,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想要触摸什么但最终却收了回去。
“阿时。”
“我看不见,怕弄花你的妆。”
“傻瓜。”
苍舒言情不自禁的抱住闫时轮的脖子,随后又执起他的手,让他触摸到自己的脸颊,眉毛,眼睛,鼻子,唇,最后是他所送的项链。
“上午的学术会,会很闷,如果你不愿意去,就留在车上,阿城会陪着你。”
闫时轮的指尖,留恋在苍舒言的肩头,似乎很不舍得放开。
“说什么呢,再无聊我也陪你去,我可不想被那些大美女,大医生勾搭我的大猪蹄子,说好了的,可不许撇开我,还是说,你想去会你的莺莺燕燕呀。”
苍舒言假装生气的模样,令闫时轮会心一笑,他怎么会听不出,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也没想到,苍舒言竟会那么善解人意,只是可惜现在的自己没办法看见她的模样,记住她的容貌,即使反复的去摸,指尖所留下印象还是差别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