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摇摇头:“没。”
前一秒还恨不得砸穿胸腔从里面跳出来的心脏奇迹般平静下来,滚烫的岩浆汇作涓涓暖流,温柔地抚平他每一寸情绪。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一肚子话想说,想把昨晚没有说尽的爱意再讲一遍,想问顾砚为什么会给他戴戒指,又为什么给他旅游券……
他想起很多很多事,但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将脸埋在顾砚胸口,起初是闷笑,后来就莫名其妙开始大笑,复读机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
两人的手不知不觉握在一起,顾砚手指上的戒指和他的撞在一起,硌在他皮肤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已经没必要再问什么。
“汪。”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忽然蹭在顾砚的脚边,咕噜咕噜地撕咬着他的裤管。
顾砚朝下看了一眼,弯腰把狗抱起来,塞进沈栖怀里,“是不是得给小山竹买个磨牙棒,不是啃我拖鞋就是咬我裤子,一不小心我出门就得穿破洞装了。”
小山竹之前一直在唐衍那养着,这么些天,往他床上撒了三泡尿,等唐衍终于记得要锁房门,狗崽子又盯上了他的沙……
昨晚得知两个便宜爸爸终于回来了,连夜就把狗给送了回来:“养不起这祖宗,拜拜了您嘞!”
小狗在沈栖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伸着两条小短腿朝顾砚这边扑腾,看起来是想要顾砚抱他。
沈栖被这小没良心的气到了,很轻地拍了下它脑袋:“楼上有,之前买的。”
“那我待会儿上去拿。”
顾砚说。
结果沈栖摇了摇头,表情还有点委屈:“不给它玩儿。”
“嗯?”
顾砚闷笑,“为什么?”
“它好像很喜欢你。”
他让小狗趴在大腿上,自己伸出胳膊环住顾砚的脖子,嘴唇贴在对方的下巴上,摩挲着亲吻,“你也喜欢它,我吃醋。”
吃的原来是小狗的醋。
顾砚吻住他的唇,眼底漏着笑意:“那要不,继续让唐衍养着?”
这话简直太不做人了,连小山竹都听不下去,从沈栖大腿上跳下去,冲两人汪汪汪地叫。
“对了,刚刚是我爸妈的电话,不小心让他们知道了地震的事,我妈急死了,说要过来。”
顾砚突然说。
其实已经过去快俩月了,他人好好在这儿,中间也早就通过很多次电话,他都瞒着没告诉,就是怕二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