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清无趣的撇撇嘴,不吭声了。
落于车后座的白童惜,脸微不可见的一偏,一滴泪珠滚落紧闭的眼眶。
孟家。
郭月清微笑着目送孟沛远开车离开后,眉目顷刻严厉起来,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片刻后,对面传来诗蓝一声战战兢兢的“夫人”
。
郭月清冷冰冰的说:“诗蓝,我是看在你爸爸忠厚老实的份上,才让你去我小儿子家做家政的,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这么不知羞耻,居然敢去垂涎他!”
诗蓝慌乱的说:“夫人,我没有……”
郭月清冷笑打断:“给你份工作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居然还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你以为自己有机会?哼,你想都别想!像你这种下等人,就是下下辈子,也休想踏进我孟家门!”
诗蓝哽咽道:“夫人!是不是我大哥的话引起了您的误会,我向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
郭月清语带轻蔑:“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我一见你看我家沛远的眼神就觉得不对!”
“夫人,我……”
诗蓝对此无法反驳。
“不过,我家儿子向来优秀,你会情不自禁我也可以理解,以后,你不用再去香域水岸做家政了,忘了他吧。”
诗蓝无法接受的哀求道:“夫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就这件事,能不能请你网开一面!”
听到诗蓝这句话,郭月清眼底掠过一抹阴冷:“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你若执意要招惹我的儿子,恐怕会给你的家人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语毕,郭月清径自把通话掐断。
另一头,诗蓝跪坐在自己小小的房间内,哭红了双眼,诗父听到动静后,忧心的敲了敲房门:“丫头,你怎么了?”
诗蓝痛苦的抱着脑袋喊:“谁都别来烦我!”
*
车上,白童惜睡梦中只觉有人在轻轻拍打她的脸,费力的掀开眼帘一看,原来是孟沛远那张皱眉不满的俊脸。
她苦涩的垂下眸,为什么他每次看向她的表情,不是皱眉就是黑脸,他就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我睡着了?”
她问。
“嗯,睡得跟猪一样。”
他嘲。
白童惜放眼窗外,发现是个从没来过的地方:“这是哪儿?”
“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