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话说的。”
阿尔哈那望着那宛如神祗的男子,只觉得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匆忙下马,伏在地上颤声道:
“殿下是大汗最为宠爱的皇子,殿下英明神武,这突厥……”
阿尔哈那压低了声音。
“这突厥早晚是殿下的。”
“哼!”
阿史那隼不以为意,但是眼中的光芒又耀眼了几分。
“正巧今日没有带猎犬出来。”
他一夹马肚子,骑着马漫步在原野上,也没让伏在地上的阿尔哈那起来。
待走出好远,阿史那奎才在前头遥遥的丢下一句话。
“你去给我把那野兔捡回来。”
他的声音被风撕扯的七零八落,可阿尔哈那却听得一清二楚。
“……是”
阿尔哈那面色不改的站起身来,却在暗地里咬紧了牙关。
狂妄小儿!
不过给他三分颜色就放肆至此!
居然……拿他当狗使唤!
阿尔哈那握紧了双拳。
若不是……
他的眼中阴晴不定,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
阿史那奎感受着轻抚在脸上的风,扭头看了眼缓缓起身的阿尔哈那,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史那奎心中划过一丝轻蔑。
不过是条喂不熟的狗罢了。
他扬起马鞭狠狠抽下,汗血宝马吃痛,撒开蹄子带着他在草原上狂奔而去。
*
秦蓁蓁靠在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回来路上,她极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内心却被巨大的惊疑给湮没,其中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疼。
刘子佩为什么要骗她?
他手中的茧子,分明就是修习马术而磨出来,秦蓁蓁自己也骑马,所以心中清楚的很。
她可不会傻的认为,刘子佩故意装作不会骑马,是为了让自己去教他。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被刺杀时,刘子佩过于镇定的神色,脑中仿佛突然落下一道惊雷,霹的她瘫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