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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写镜头里，能明显看到她在那一瞬间泛红了的脸，瞳孔受惊般放大，睫毛都是微微颤的。

  高志对着几秒钟沈墨表情转换非常满意，笑得嘴都合不拢。

  几分钟间，全是他的夸赞：

  &1dquo;不错不错，这个表情可以。”

  &1dquo;你两这镜头感一个比一个绝。”

  &1dquo;啧啧，我选的主角也太配了！”

  &1dquo;&he11ip;&he11ip;”沈墨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这么爱夸演员的导演，因为这几波&1dquo;彩虹屁”，脸刚才的尴尬和不自在都缓和了不少。

  &1dquo;砚西啊，下场打戏ok吧？”高志问道。

  池砚西点头：&1dquo;嗯。”

  高志一笑：&1dquo;行，我知道你从来不用人操心这些事。那休息几分钟就开始吧。”

  沈墨抬眸，这场本来就是安排的池砚西以一敌五，不远处的群演早已准备好，一个个都是一米八多高大威猛的肌肉男。

  高志从前最声名在外的，就是追求电影拍摄的真实感，这种打斗场面必追求更高要求的真实感。

  沈墨不自觉略带担心地把目光转向池砚西。

  恰好此时池砚西正低了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

  池砚西沉沉望着她，沈墨不敢看了，立马躲开。

  池砚西又看她两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

  不到三分钟的打斗场面，拍了将近一天。

  高志要求高，池砚西对自己的要求更高。

  身为这几分钟里边角上吉祥物似的沈墨，应该是除了导演之外，最真切感知到池砚西有多拼命的人。

  到最后几场时，她都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担心是演绎成分多还是自内心的更多。

  收工之时，天色都黑得彻底。

  小木带着医药箱火急火燎赶来，&1dquo;哥，没事吧？”

  池砚西甩了下手，表情淡淡：&1dquo;没事。”

  小木叹气，周哥不在，这些事情只能他操心。

  高志远远喊了一声：&1dquo;砚西，受伤了？”

  池砚西一脸无所谓，只道：&1dquo;没有，蹭了一下而已。”

  沈墨跟在他身后，一眼看见池砚西垂在身侧的右手上，哪怕灯光昏暗，沿着手臂青筋流下来那一道血，还是清晰地闯进她视线。

  是刚才撞上墙壁的时候撞到了？

  还是不小心被钢管伤到的？

  沈墨脚步不自觉地跟上前。

  小木担忧道：&1dquo;哥，我给你看看？”

  池砚西嗯了一声，走过去坐下，又漫不经心地把因为打斗乱了些的头撩起来。

  &1dquo;嘶！”小木叫道：&1dquo;血怎么这么多。”

  池砚西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刚想说基本都是道具血，余光里却看见沈墨皱着张小脸看向这边，于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