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兵说道:“我是爱情上的难民。”
吕冬想到女神的故事,试探问:“还没追到?”
杜小兵叹口气,刚提起的精气神又丢了:“约她吃饭人到,送东西也收,偶尔也主动过来找我几回,就是不肯松口,你说这是不是对我的考验?”
问完,他先笑了:“看我,病急乱投医,你又不懂。”
啥叫我不懂?吕冬带着提醒说道:“老杜,你不觉得她故意吊着你?以我看,你东西暂时别再送,饭也暂时别再约,冷上一段时间看看。”
杜小兵仿佛没听到吕冬提醒,直接摇头:“这不是把她往别人身上推吗?不行!绝对不行!”
吕冬站起来,指着前面宽阔马路边的一排排树:“老杜,从这看过去,有啥?”
杜小兵也站起来,顺了下耐克衫的领子,充满大学生的浪漫诗意:“有我和宁雪一起走过的足迹!”
吕冬彻底被打败,颓然坐回马扎上。
他算是发现了,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比让人掏钱都难。
杜小兵说道:“我先走了,明天七点准时过来。”
换成吕冬没精打采了:“行。”
看着杜小兵走远,吕冬忽然想到一件事。
人与人不同,或许不身在其中,根本无法了解其中人的快乐?
下午五点多,换了便衣的吕春带着俩联防队员过来蹲守,却一无所获。
今晚人多,夜市散的晚,吕冬第二趟回去时,又十一点多,过了刘湾路口,来到臭水沟土路那里,再次遇到了程立峰的车。
双排座的白色大头车从土路上驶过来,车斗里拉着好多东西,可能超载太多,转弯的时候后车轮陷在土里,车子轰油门的声音不断响起。
吕冬过来时,大头车暂时熄火,程立峰在往车轮下塞砖头。
都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吕冬停下车子,问道:“程叔,这是咋了?”
月光下,程立峰抬起憨厚的脸,说道:“这不搬家嘛,装的有点多。”
他冲开车的儿子程涛喊道:“再试试!”
吕冬没急着走,看了一下,程涛发动汽车,这次上来了。
大头车拐上柏油路,吕冬借着月光扫了眼,车上都是锅灶和装的严严实实的编织袋之类的。
“冬子,这么晚回来?”
程立峰问。
吕冬点点头,指着车斗问道:“程叔,这边作坊不用了?全都搬走了?”
程立峰笑出一脸憨厚:“不用了,我在县城边盖了新作坊。”
他准备上车,又邀请:“冬子,别忘了,三号我新店开业,一定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