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郎中,你就别来逼我了。”
王声远叫苦道,“若有转圜余地,你当我不乐意见吗?”
叶书良沉思片刻,低下头,叹道:“说到底,你我都顾虑太多,画地为牢了吧。”
林行远快步追了过去,喊道:“方拭非,你去哪里?”
“若是师父还在,何人敢这样欺负他们?”
方拭非握拳,咬牙气愤道:“可惜他不在了。他因为我带累杜家,我真是——”
“你真是什么!”
林行远生气推她,骂道:“这事本与你无关,你还上赶着要替顾泽列担责?你是觉得闲得慌吧?”
方拭非改了后半句的话,说道:“真是气疯了脑子都要坏了。”
二人一路到了大理寺。
她借着自己身份,倒是进了大理寺,随后去向关押囚犯的监牢。
方拭非道:“王尚书让我来看看罪臣杜修远,有事要问。”
那狱卒一口回绝:“没有公文批示,我等不好放行。他如今是朝廷重犯,尚在待审,抱歉了。”
方拭非没有离开,只是继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入口。
狱卒为难说:“您就算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用的。”
叶枫路过,见有一人立在那里,还有些眼熟。觉得心烦,想当没有看见。走出老远,还是对手下人道:“让人放他进去。”
“是。”
方拭非在狱卒看守下,一起走进牢房。
杜修远侧躺在床榻上,看情况并未在大理寺内受刑。
“杜公子。”
方拭非出声喊道,“我来看你。”
杜修远坐起来,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
方拭非顿了下说,“杜太傅曾经教导过我一些时日,我始终感念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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