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七脸颊微热,到底没收回手。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暴雨,今晨云销雨霁,虽无阳光,但乌云散去,天空透亮了许多,强风过境,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陈鲟带着苏新七兜了兜风,最后在路边停了车,带她去了情人礁附近的“野沙滩”
,沙岛除了比较出名的大浴场外,还有大大小小许多沙滩,去的人不多,但景色也不差。
大暴雨后,沙滩上的泥沙都是松软的,傍晚退潮,赶赶海还能捡到不少美味。
“你爸还好吗?”
陈鲟问。
苏新七点头:“嗯,没受伤,现在在家休息。”
陈鲟颔首,“那就好。”
他捡了块石子,扔进海里,“白天睡觉了?”
“嗯。”
苏新七回道:“你来之前才醒。”
“我来之前?”
陈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来好几回了,你妈都快认得我了。”
苏新七一愣,“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陈鲟噙着笑,“你没给我号码啊。”
苏新七理亏,轻咳了下说:“我不信你没有。”
陈鲟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能给你打电话?”
苏新七被他看得不自在,她别开眼,把头发勾到耳后,没开口拒绝。
海风袅袅,潮涨潮退,他们并肩走着,保持着心知肚明的默契和暧昧。
正走着,陈鲟忽的把苏新七一拦,弯下腰像在找什么,她有些莫名,低头去看,看到沙里露着的两只小眼睛,立刻就明白了。
“别——”
苏新七还没来得及阻止,陈鲟的右手就被钳住了,他骂了句脏,正要把那只小东西甩开,下一秒就听苏新七说:“别甩。”
苏新七拉着陈鲟的手快步走到海边,拉着他蹲下,把他被钳住的手泡进水里,又屈起手指敲了敲青蟹的壳,等了会儿,那只青蟹松开了钳子。
“这是青蟹,你不能从正面抓它,它可狡猾了。”
陈鲟身子一动,伸出另一只手,苏新七拦下他,“干嘛?”
“抓回去炖了。”
“这只是公蟹,不好吃的。”
陈鲟的大拇指被钳出了一道口子,血水顺着手指往下流,苏新七轻皱了下眉,握着他的手腕,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伤口好像挺深的,海水不干净,等下去卫生院消个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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