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之前带着人要凌辱余青之人,只是他话还没说完被苗莲一刀割掉了命根子,苗莲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之前没看到院内的情景还好,如今看到这些流民这般糟蹋女子,早就恨的咬牙,见他又叫嚣着,居然说余青,觉得不来个千刀万剐难以平息自己的怒气,又几刀下去,那个人的胳膊,腿都被砍了下来,苗莲从小跟着父亲兄长去打猎,早就养出一身的力气,配给这娘子军的武器又是最锋利的,砍起来到十分的利落,“我们夫人也是这下三滥的东西可以侮辱的?呸!”
那人成了人彘,鲜血从四肢涌出,一时把地上染成了腥红一片。
旁边有个年轻的女子,哆哆嗦嗦的合上衣衫,看到这人躺在地上哀嚎,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步上前就咬在男子的脸上,那人疼的发出凄惨的叫声,等着苗莲去拉那女子,发现她口生生的扯着一口肉。
苗莲哪里不懂女子的痛苦,柔声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那女子泪如雨下,道,“我和夫君青梅竹马,自小就是住对门,我从小就想着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婚后我们琴瑟和鸣,夫妻美满,还生了一对龙凤胎……,都没了,以后我哪里还有脸活着!”
说着就夺下苗莲手中的刀,要自刎,还是叫苗莲眼明手快的给拦了下来。
“夫人说了,要把他们都杀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照样可以回去过你的日子呀!”
别看苗莲手起刀落,杀敌的时候英武无比,但本身还是心地善良的少女。
那女子凄惨的笑着,道,“我夫君就在外面,他能不知道?就算我夫君能容忍我失贞,在场的这些人就没有会泄露的?总有身子还干净的觉得我这种就不应该活着。”
又道,“就算是大家都守口如瓶,那外面那些男宾呢?藏不住的!早晚所有人都会知道。”
“你可以来我们哨所呀,我们哨所从来不在乎这些,你看看我们就知道。”
苗莲不忍心看着女子死去,对着余青说道,“夫人,咱们哨所能收她吗?”
苗莲那小眼神充满希冀的看着余青,余青就觉得就跟着小奶狗似的,可爱的不行,点了点头,说道,“有人愿意来,我们哨所自然是欢迎。”
“夫人,我也想去,我可以给你端茶递水,我什么都能做!”
一直奄奄一息的郑若梅看到这样的场景,拽着余青的裙摆充满希冀的说道。
余青痛快的点头,说道,“不需要你端茶递的的伺候我,只要你一心为着哨所,没有异心,你想要如何过活都是你随意的事情。”
怕是让郑若梅是她托词,又加了一句,“我们哨所里,只要你肯做,就没有做不了的事情。”
一旁的苗莲崇敬的看着余青,满脸骄傲的附和道,“对,我们谋士还是一位女先生呢。”
郑若梅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虽然被辱了身子,但是呆在郑家时候的那种,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她觉得就好像被掐着喉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机。
郑若梅从小就家教森严,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习,她最为聪慧,学的也是最好,一开始见祖父夸赞自己,还极为骄傲,后来听到祖父跟人寒暄,旁人夸赞她,祖父就道,“不过就是个女儿家,嫁人了之后还不是别人家的?有什么用。”
她当时就觉得如同被泼了一通凉水,是呀,学好了又有什么用,她又不能科举,就只能生活在后院这样一个小天地内,照顾相公,伺候公婆,然后过一辈子。
现在不一样了,如果那边真像余青说的那般,她是不是也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一天也能像这些英姿飒爽的女兵一般,活的坦坦荡荡。
余青见郑若梅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来,心中忍不住佩服,这个郑若梅可是不简单,遭受这样的痛苦,居然还能很快恢复过来,然后很快就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以后恐怕必有一番作为。
外面的人涌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收拾妥当了,贺念芹不仅带着娘子军杀光了流民,当然还有个人除外,正是找到的内应,余青总觉得这些流民来的太巧合了一些,顺道跟贺念芹说了一声,谁知道真就找出来一个,为了方便查出幕后黑手,自然留了他一命。
最先跑进来的是何崇安,他虽然身材肥硕,但是跑起来倒是挺麻溜,只是看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女儿何宝珠。
“宝珠,我的乖宝,你在哪里?”
何崇安急的快哭了。
余青撩起裙子的一角,竟然从她裙底下拽出一个身材脸蛋圆润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才十二三岁,一双眼睛又黑又圆,十分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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