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字和练字区别大了,但马科长乐意听这个,觉得我还给你送一专业人才。
杨风就上班答到以后就溜达去宣传科了。
徐科长是看着她长大的,跟她们家也是有些往来的,自然知道她是有点东西的。
杨风提出可以画立体字,还需要一点白色颜料。
徐科长就放手让她去了。
韩境元最初看到的是她充满节奏又有些颓丧的动作,一下一下往墙上甩着刷子。
像极了他此时的心情,不能停下也因看不到尽头而斗志疲敝。
走近看清楚墙上的轮廓是:
做好事,做实事,做大事
有些尴尬直白的标语何尝不是他最初的踌躇满志。
前面蹲着的小脑袋在冬日暖阳下着柔和的光,高高仰着,专注地工作。
看似随意的动作,手下的作品确实不简单。
这透视做得真厉害。
杨风正涂得开心,一下一下觉得自己可有节奏了。
突然余光一瞥,看到一双细长穿着黑色西装裤的腿礼在那儿,像个礼貌的路灯。
眼珠自然地转回来,手上动作也没停,把那一块涂满,她才转过头。
剪裁利索,长到膝盖的黑风衣,笔直的西装裤,沾了灰尘的皮鞋。
抬头往上,扣得一丝不苟的衣领裹住锋利的喉结。
银杏叶飘落的冬季,应该给他给一条伦敦的长椅,或者配一顶上海滩的帽子。
就是太高了,反光都看不清脸。
杨风举着手,腰一使劲站起来,害怕手上的油漆沾到往后退一步。
半长不短的头有些糊脸,仰起头轻轻往后甩了甩。
“你是?”
韩境元看得目不转睛,外婆说的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的东方女子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耳朵有些烧。
慢了半拍回:“韩境元。”
杨风很尊敬这些为国奉献的科学家的,虽然眼前人很年轻,但能进她们厂,住专家楼的肯定不简单。
看着他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装扮,有些忧心。
“机油粘上大衣可不好洗,这里冬天还会降温的,你可以买一件棉衣,厚棉鞋也很舒服的。”
给他指指自己棉衣上沾到的白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