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趟宫,领了一纸婚约回去。
回家的路上,礼梨一直打退堂鼓。
“就进了一趟宫,就莫名其妙把自己嫁了”
“范爷爷一定会让我跪祠堂跪到残废!”
礼梨一边走一边嘀咕。
“我得想个办法说服范爷爷,若是让他知道我成了南明义的义女,范爷爷绝对能气死,更别说同意我以身犯险嫁入将军府。”
礼梨口中的范爷爷,本是文高帝身边的贴身大总管。
范爷爷在礼梨小时候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说当年若不是为了把公主救出来,我早就随先皇而去了,绝不会在人间苟活数十载。”
这让礼梨每次听见这句话格外难受。
范爷爷虽然是帝清皇宫的奴才,可他将礼梨养大成人,教礼梨本领,帮礼梨筹谋,就是礼梨的家人。
礼梨从没把他当作奴才看待。
礼梨蹑手蹑脚从后院回了家,刚进门便听到范爷爷咳了一声。
被捉住了……
还真是,出师未捷啊。
“这几天哪去了?整天不回家”
尖锐沙哑的嗓音,与面前佝偻的声音有些违和。
“去皇宫了。”
礼梨小声回。
“听说南明义认了个倒霉二女儿嫁到将军府,看来要动手了。”
“嗯。。…。”
礼梨底气有些不足。
“不知能否招揽许照天,毕竟许照天也算帝清老臣,手上的十万兵马会是个强大的助力。”
“嗯。…。。”
“今儿个怎么这么老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范爷爷把玩着手里的玉坠子打趣礼梨。
据说那是文高帝立太子那天赐给他的,这些年范爷爷从不离手。
便是这块玉同南明义那块似是一对。
礼梨低着脑袋,嘴里轻轻念叨,能不老实吗,您口中的倒霉二女儿就是我。。。
她得赶紧转移话题,能瞒一刻是一刻。
礼梨抬手挽住眼前佝偻老人的胳膊,摇晃着撒着娇:“范爷爷,我参加了花展,赢了五千两黄金呢!”
范爷爷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宠溺地说:“嗯,虽然不听话,不过也没让我失望。”
接着又苦口婆心的劝诫:“公主不要太过贪玩,钱的事老奴自会想办法。
公主太大胆了,竟然在春露楼穿上紫仙琉璃裙,若是在春露楼暴露了,岂不危险?
公主可知一件紫仙琉璃裙价值十个五千两黄金?也就没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