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酥瞬时感觉到了不止周成业,包括身边的数十人皮下的亡魂都莫名的染上了一分痛苦伤怀。
可是与周成业不太一样的是,那些亡魂的心中还多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虽然这几分微小的情绪只是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白糖酥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们在羡慕什么,他们真的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吗?白糖酥在心里暗自沉思着。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周成业满怀恨意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了他面前的一人四鬼,手中倏地出现了一只像是古时人们织布时用的木梭。
他神色阴翳的操控着木梭浮在他手中做出了各种动作,方才在那位叫做林哥亡魂的魂飞魄散下而怔在原地不敢轻举乱动的亡魂们迅速给出了反应,开始一个个的向着白糖酥他们袭击了过来。
白糖酥掏出了怀中的匕首狠狠的往向她袭来的某个亡魂身上划了一道,亡魂身上的皮子蓦地发出一声‘哧’的声响,伤口迅速变得焦黑并破了个洞,且在人皮破损的瞬间,一道黑气从皮子里冒了出去,像是饱满的皮球漏了气一般,皮子肉眼可见的瘪去了一些。
“你们身上有刀具吗。”
白糖酥大声提醒道。
白糖球眼睛一亮,从百宝袋般的口袋中掏出了几把剪刀递给了山鸡他们。
随着人皮们越来越干瘪的身形,周成业眼中的心痛逐渐加深,他操控着木梭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
见到自己似乎落不着好,周成业的眸中闪过几丝决绝,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破旧的画布和小刀,将手臂狠狠一划,鲜血立时染红了整张画布。
白糖酥在周成业拿出那张画布时就陡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她下意识的就再次将白糖球他们往自己身后藏去,却阻止不了已念完了咒语的周成业。
“糖酥!”
白糖球和山鸡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的朝着画布飞去,白糖酥用力的抓住了糖球和山鸡的手,却在周成业的脸上再次露出诡笑时掌心蓦地一空,白糖球和山鸡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感谢您对剧院的大力支持。”
周成业捂着因为施咒而不停的吐着鲜血的嘴,眼神中却透露着得意,“让我十分荣幸的告诉您,您的孩子被录用了。”
说完这句话,周成业便倏地消失在了白糖酥面前。
白糖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的门与周围的摆设都忽的消失不见,近乎黑暗的房间里只有身边周成业留下来看着她的几个亡魂皮子瞳孔中幽幽透出的绿色荧光。
糖球……
山鸡……
还有李哥和小明……
白糖酥紧紧咬着下唇,连破皮出血都没有察觉到一丝疼痛。
一定会有办法的,她闭上眼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那个门一定还存在着,这一切都是幻境。
就在白糖酥坚定着这个念头倏地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的一切果然又恢复了原状,周围的摆设和门都回来了。
白糖酥连忙跑到了门边上拿着匕首用力的撬着门锁,身边的亡魂似乎因为她手中的匕首和林叔的惨状而不敢靠近。
但在白糖酥终于快将门锁撬开时,那几个亡魂还是碍于周成业离开前下的命令,扑向了白糖酥试图阻止她出去。
白糖酥察觉到身后的异动,转过身拿着匕首往空气中一划——
这是……
白糖酥黑亮的眸中流露出几分深思,她是不是好像割断了什么类似丝线的东西?
她感受了一下面前亡魂的心音,似乎又多了几分怨恨外的其他情绪。联想到周成业手中的那个木梭,白糖酥咬了咬牙决定赌一赌。
这么想着,她反而反守为攻的主动攻击起了几个在一旁踌躇着不敢靠近的亡魂,却没有再往他们身上划去,而是看似胡乱的往他们的身边乱挥着匕首。
而之前来势汹汹的亡魂们,却像是在惧怕着自己也灰飞烟灭般开始躲起了白糖酥,哪怕是失去理智的怨灵,也有着要保护自己的本能。
随着亡魂们心音的逐渐清晰,白糖酥也掌握了大概的规律,开始目标明确的冲着他们的肩膀和手腕出攻去。
在白糖酥费劲心思划破了所有看不见的丝线后,她终于忍不住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面前恢复了神智的亡魂们也停下了动作,他们面面相觑几眼,竟是直直的跪倒在了白糖酥面前。
“天师大人,求您救救我们的同伴。还有阿业,他再错下去,就要永世不得超生了啊!”
为首一个面容温润的男子用力的给白糖酥扣了几个响头,白糖酥忙出声阻止了他们。
“你们说的同伴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想知道的妹妹和朋友在哪。”
白糖酥神色焦急,若是平时她或许还会听他们讲讲故事,但她现在满心都是周成业将白糖球他们收服时那个狰狞的笑容。
“您的妹妹不会有事的!”
另一个容貌妍丽的女子连忙解释道,“阿业他最近想排一个新的剧,需要一个孩子担任主角,所以他才会对您的妹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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