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会在晚宴上出现的。”
白糖酥捏了捏糖球还挂着泪痕的小肉脸解释道,“既然你在海上用不了法力,那我们就人为干扰。”
白糖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哦,我都忘了可以让船长改变方向了。”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白糖酥忧虑地叹了口气。
能够当上一艘巨轮的船长,那么这个人一定至少有了数十年的航海经验,这样的他绝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无名海峡的传闻。
可是他却依然改变了游轮的航行路线,而一艘船上,船长的命令高于一切,所以除了他自己想要这么做,根本不会有人可以命令他改变航向。
这一切的推断只能说明一件事,游轮的船长不是另有什么目的就是不相信那些可怕的传说,无论哪一种,她都有预感自己可能不能轻易地说动他。
从小到大,白糖酥的直觉就没有出过错,包括这一次,她面前固执的来自大洋彼岸的红胡子船长雷欧也同样印证了这个结论。
“女士,我明白你们东方人的谨慎及女性天生的敏感多思。”
雷欧毫不在意的举着红酒杯对面前的华夏女孩笑道,“但这是在海上,我可以自信的说,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可以超越我对海洋的了解。大海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知道该怎么安全地度过在海上的日日夜夜。”
“可是那是无名海峡!”
感受到了雷欧心中对她所说之话的不屑一顾,白糖酥着急地上前一步继续试图改变雷欧的想法,“你知道自从上世纪初的星光号沉没以后,有多少人在这里牺牲了吗?”
“我当然知道。”
雷欧的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但他从小养成的尊重女性的习惯还是让他耐下性子继续向白糖酥解释着,当然也有一部分面前女孩的容貌过于精致的原因,爱美总是不分国度的所有人的天性,“事实上这片温柔又无情的海洋每一天都会吞噬掉数十条由着愚蠢又自大的掌舵者们胡乱航行的轮船,”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其他海域的古怪传闻不是吗?”
雷欧抿了口手中的红酒,“只要是在海上,无论是不是无名海峡都会充满了危险,而无名海峡之所以出名,只不过是刚好有人将它的事故记载了下来而已。”
“您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可是我——”
白糖酥差点被雷欧气红了眼眶,他自己不就是自己口中的那种自大又愚蠢的掌舵者吗?
“别担心,美丽的小姑娘。你知道我和那些出事船只的船长不一样的地方吗?”
雷欧自负地一笑,“我和他们的差别并不是有没有航行到无名海峡,而是他们没有足够的智慧,但我有。”
“雷欧船长,我实话和您说。”
白糖酥咬了咬牙,干脆狠下心说出了自己想要拦住他的真正理由,“其实我是个通灵者,我在下午的时候听到了无名海峡的鬼魂们说的话,他们打算着将这艘船上的人们一网打尽!”
雷欧有些浑浊的棕色眼睛终于带了几分惊讶的微微瞪大了,可是他开口说的话仍让白糖酥失望不已:“小姑娘,我承认你编的故事让我感受到了几分新奇,但是这依旧不是我们随意改变行驶方向的理由。”
“您不是已经随意改变航线了吗,我看了游轮发的手册,这艘船本来是要绕过无名海峡行驶的。”
白糖酥拦住了雷欧想要转身离开结束话题的脚步,“雷欧船长,您不能拿着两千条人命开玩笑。”
“女士,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要不顾绅士风度为你的失礼而生气了。”
雷欧冷凝了神色,“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乘客而已,没有资格对一个有着资深航海经验的船长指手画脚。我见多了你们这样浪漫电影看多了的小姑娘,你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是按照电影里的海洋之心做的。”
白糖酥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胸口的蓝钻项链,这是她在旅游之前,白泽特地用了海蓝当初给她的那片银蓝色鳞片炼制的项链。他说带着人鱼的鳞片便可以在海里自由呼吸,方便她们去海边旅游,而且这条项链还可以根据主人的想法幻化着样子。
因为下午与烁烁提到海蓝之心并且要参加晚宴,白糖酥下意识地就将项链变成了这副模样,并用自己刚学的炼制之法,将凌光他们塞给她的宝石也炼成了除了有海蓝的鳞片外看着一模一样的项链送给了烁烁。
“这和我说的一切没有关系。”
白糖酥为自己辩解着,“我脖子上的只是一条单纯的项链罢了。”
“好,那就当做它只是一条单纯的项链,而不是你被电影迷晕了头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