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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铮是被阿标的电话吵醒的。
“老板,老板你快来!出事了出事了。”
话筒里除了阿标焦急到有点不利落的声音,更有女人尖利的哭叫,她母亲带着哭腔的劝慰也清晰可闻,金铮还听到黄毛很凶地在吼人,大概是企图用杀气镇住现场。
黄毛一头的非主流,外加两胳膊的纹身,一皱眉头,说是凶神恶煞也不为过,但是这一次破天荒没起到什么威慑的效果。
那女人大概是被逼急了也就顾不上怕了,哭叫得越发厉害。
金铮的睡意在一片热闹中消失殆尽,他抬手看了看表,上午十点。
阿标火烧眉毛般的着急并没有影响到他,他懒洋洋地问道:“能出什么事?”
反正出事的一定是他那小妈,人又没死还能哭能叫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不在乎。
被他的淡定感染,阿标也冷静许多,说话也利落了:“她突然流产了,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天意?都用不着他当刽子手。
金铮掀开被子起身:“慌什么,这不正好。”
第28章
阿标在开车,也没时间给金铮解释得太详细。
金铮在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混乱表达中只弄清楚了三件事。
第一件,阿标口中的流产还并不确认,只不过是那女人突然腹痛,且见了红。
第二件,阿标晕血,据他所说,他完全是凭着责任感使命感和对老板的一片赤胆忠心才忍住没晕过去的,现在整个人处于混沌游离状态,随时都可能挂。
第三件,阿标开了他的新车,给他弄脏了。
金铮:“……”
转念又想到昨晚他姐被亲爹气了个半死,临走前摇下车窗咬牙切齿地跟他说:
“难舍难分到一刻都离不开,都几岁的人了还弄得跟十几岁小孩谈恋爱一样。绝对不能让那□□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了我们这群不受宠的老婆孩子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她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直接找人打得她流产。”
金铮怀疑这事跟他姐姐有关,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求证。
“有没有搞错?”
金锦在电话那头惊呼,“这是法治社会好不好,我又不是混黑社会的怎么可能找人去弄一个孕妇,那杂种保不住明明是因为天都看不下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全然忘记了昨天是谁自己放话说一言不合就会去打人。
“再说了,我给你的资料你没看?”
金铮只看了个大概,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知道那个女人的前世今生:“我看那么仔细干什么?随便翻了翻咯。你指什么?”
“她至少流过两胎,正规医院两次,年轻那会指不定还去小药坊弄掉过,这次明显是习惯性滑胎了。”
金铮回道:“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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