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易霖:“什么时候去我家做客?”
David:“没时间。”
项易霖:“呵。”
他看向David,“我跟宁都一样,都是你的朋友,你别厚此薄彼!”
他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David无奈耸耸肩,没说话。
项易霖:“我跟宁都救了你,还是我把你从山上一步步背下来的,懂?”
他宣泄着心里的不满,并不是针对David。
David是他和裴宁之间现在唯一的朋友,可David要绝交。
David也无所谓,不管项易霖说什么他都不予争论。
又是长久的沉默。
项易霖慢慢归于冷静,见不到叶西城跟裴宁时,他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没有波澜,可至少有平静。
但老天就是故意要这么折磨他,隔三差五就要安排他跟叶西城见面。
项易霖平复下来,跟David说:“对不起,刚才激动了。”
David还是耸耸肩,然后摇摇头,仿佛理解。
和David在酒店楼下分开,项易霖在车里坐了很久,把包里的演唱会门票拿出来又接着看,就一张门票而已,他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这一年多里,他已经看了三场演唱会,在演唱会的现场,他不知道台上的人唱了什么,从头至尾一直在走神。
身边那个20号座位始终是空的。
。。。
凌晨十一点多,雨停了。
叶西城到家后把车停在露天车位,推开车门就远远看到那个红色水桶,被雨水冲刷过,颜色鲜亮。
桶里接了三分之一的水,光线很暗,看着还很清澈。
叶西城在外面抽了支烟,雨后的半夜,空气醉人,他看看无名指的戒指,轻轻摩挲着,灭了烟头拎着水桶进楼里。
裴宁原本倚在床头边看电视边等叶西城,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她睡的不深,叶西城进卧室她就醒了。
“这么快?”
“还快?都快十二点了。”
“那我睡了快一个小时。”
“睡吧,我去洗澡。”
叶西城去了浴室。
裴宁被吵醒后也不困了,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几封信出来。这些信原本是放在叶西城办公室的休息间,后来两人住一起,他全都拿了回来。
橘黄色的灯光,泛黄的信纸。
像在回忆一部老电影。
这些信裴宁前两个月在叶西城休息间都看了一遍,现在再看还是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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