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爵被问得好像一下子醒酒了一样。吞了下口水,生硬地转开了话题。宋安时接着提出具体开业时间,众人一下转移了焦点。
戚弦忽然心里有点发堵,变得食不知味起来。
“我吃饱了。”
她咬着唇,“楼上可以参观吗?我想上楼看看。”
江临川看她一眼,低低“嗯”
了一声。
这里还是鬼屋的时候,戚弦知道三楼有一个小阁楼。棚顶有个天窗,那时季韧北最爱坐在里面抽烟。
她上了三楼,打开阁楼的门,发现墙壁刷了白色乳胶漆,里面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床。上面放着一张崭新的床垫,应该是供谁休息的地方。
戚弦走进去,摁了下床垫。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
阁楼的天窗还保留着,只是今天夜色太深,看不见星星。
戚弦脱掉鞋踩到床垫上,垫脚推开天窗。丝丝凉风涌了进来,吹得她发丝飘动。胸中没由来闷着的气好像也散了不少。
江临川进来时,瞧见小姑娘整个人好像都要窜到房顶一样。他磨了下牙,忽然笑出了声。
戚弦吓一跳,转头瞪着他,“你怎么也来了?”
江临川随手带上门,姿态慵懒地往门板上一靠,“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神情极为放松,说话也带着几分懒散的轻佻。一句普通的俗语,到他嘴里一转,顷刻带了几分挑逗。
戚弦下来穿鞋,低着头回他的话:“你想收拾谁?”
江临川看着她灵巧地系着鞋带,一双手白皙又纤细。柔软的发丝垂下来,在身前轻轻晃动。
他喉结微微动了动。
戚弦穿好鞋,几步走到他面前。明艳的小脸微微扬起,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江临川,你当年伤的是不是很重?”
不知怎么,她就问出了口。
按照汪岚的性格,事情不到一定地步她不会干涉两个孩子的任何决定。除非是快要到无法挽回的境地,或者是即将越过她的底线。
所以戚弦猜想,江临川发生的可能不是一般的车祸。
“为什么问?”
“不能说吗?”
他缓缓站直身体,垂着头去看她,“你在担心我?”
他的语气让戚弦分不清他的认真与否。就好像他的回答,会根据她的“是”
或者“不是”
而改变。
戚弦看着他沉静的眼神,发觉他眼神中好像隐隐透着一股莫名的期待。心重重跳了几下,她别开了脸。
“算了。”
戚弦越过江临川走到门边,“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