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那孩子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结果我这么一问,刘延庆又哑了口。
他这么遮遮掩掩的,我是真的烦了。
“刘叔,凭着您跟我师父的交情,我肯定要帮您看看的。可您总这么遮遮掩掩不说实话,我本事不济,也看不明白,不然您另外找人吧。”
说着我就要走,狼爷也冷哼一声,对此有颇大意见。
刘延庆一见我提着包走,终于急了,一跺脚拉着我道。
“澜丫头,你也别怪我,我都是能做你爹的年纪了,可你还是个未出阁的丫头,这里头有些事儿……你是小辈,听了也别笑我。”
我一听明白了,这是讳疾忌医了啊。
而且他这意思,里面肯定有我不适合听的桃色事件。
果不其然,听刘延庆娓娓道来后,我这下巴都要掉了。
这事儿还得从刘延庆年轻时候说起。
他跟我爹安老大还一起出过海,虽然两个村子离得远,可我爹安老大在海上出了事儿,碰见一条怪鱼撞船。
这船是木板的,眼瞅着下边儿撞烂了,就回不去了。
可巧碰见了刘延庆,过去帮我爹整顿一番,好歹俩人能把破船带回岸边修一下,也省了一笔钱。
那时候我爹我娘已经生了一个孩子,因为是个女孩子,我爹安老大就把孩子送人了。
送的正是大云村的一户无子人家,更巧的是这户人家跟刘延庆家还有亲戚,据说把女儿养的挺好。
这女儿是我娘头一胎,生的时候伤了身子,三年后才生了我。
结果刘延庆说,我还没出生呢,我那个姐姐就命不好的掉进水里没了。
刘延庆亲戚哭的要命,后来得了一个儿子,大家只说是老天福泽他们两口子。
这么一来也客客气气的。
同一年刘延庆媳妇也生了孩子,跟那亲戚家孩子是同一天生辰,生的没什么差别。
我听的奇怪,不是说桃花事件么,这说啥呢?
怎么一会儿扯出我爹一会儿又是他亲戚的?
刘延庆继续说。
他媳妇生了孩子后突然性情大变,不让他碰。
后来他下水在水里捞了一条鱼,那鱼生的好看,他就舍不得卖,留在家里吃了。
然后事儿也是这一年出来的。
刘延庆把好看的鱼一吃,夜里总梦见一个美妇人与他行夫妻之礼。
这么一来,他媳妇不让他碰他也无所谓。
毕竟梦里的美人比他媳妇好看多了,又温柔小意,很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那时候我娘怀着我六个月,我还没出生。
但是刘延庆媳妇自那以后变得更加古怪,昼伏夜出不说,还生吃鱼肉。
我一边听一边心里吐槽,这话里的漏洞,之前他不是说以为是自己媳妇的习惯么?那过了好几年突然变怪他咋不知道?
狼爷跟我对视一眼,听出来了不妙。
刘延庆却还沉浸在回忆里。
后来他媳妇越来越奇怪,他儿子也病了,只得找人来看。
最初刘延庆找的不是我师父,是村里大夫。
大夫说这病你得找人。
刘延庆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讲。
他找了一个阴术师,那阴术师说是安老大家的女儿因为死了不甘心,化为水鬼要找父母报仇。
因为刘延庆跟水鬼姐姐沾亲带故,所以就要报复刘延庆家。
刘延庆不同意,就让阴术师想办法。
阴术师说也有办法,她不是有亲生父母么,找她亲生父母赔个不是就好了。
于是刘延庆天天给我娘送礼,让他们给我那淹死的姐姐立牌供奉。
我爹知道了,竟然跟刘延庆撕破脸了。
两个人打了一架,再不来往。
然后刘延庆儿子病更重,刘延庆没办法,又找人,找到了我师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