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又兴冲冲地说:“阿暖,不管这个,我还要与你说,你猜我还碰见了谁?”
“谁?”
“我竟是在小方山底下,碰到了另一个同窗,阿暖你可能是没听说过,他是我们书院里的名人,念书最厉害,每回书院大考,他总是甲等第一名,阿暖,你说厉不厉害?”
宁暖闻言好奇:“他也同你们一块儿去了?”
“也不是,原来他住在小方山山脚下,我们是经过了他的家门口了。”
宁朗说:“我一直听说,祝寒山他家境贫寒,可如今才是亲眼见着了,的确是贫寒的很,他家的屋顶还破了个洞,我碰见他的时候,他还趴在屋顶修房顶呢。”
说着,宁朗撩起袖子,得意地道:“阿暖,你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宁暖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看出他这几日在外面玩的欢,脸上还黑了不少,反倒是手臂,因着前些日子被拘在屋中读书,仍然还是白的,和脸是两个颜色。
宁暖摇了摇头。
宁朗更得意了:“阿暖,你别看我这样,我还帮了祝寒山,你不知道吧,他那屋顶,还是我帮他修的。”
“你?”
宁暖实在看不出来:“哥哥,你会修屋顶?”
宁朗摸了摸屋子:“我……我这也没做过,站在地下帮他递了东西。”
帮了忙,就是和祝寒山一块儿干了活,可不就是帮他一块儿修了屋顶?
宁暖又无语地收回了视线。
“阿暖,我跟你说,我这几日也没有闲着,我和那祝寒山,关系变得可好啦!”
宁朗说:“我不但帮他修了屋顶,还帮他种了地,给他干了好多活,可算是和他打好了关系。祝寒山那是我们书院最厉害的人物,我和他做了朋友,以后我念书,肯定也顶顶厉害。”
宁暖:“……”
宁暖也不明白,他是如何在这上面扯出了关系。
念书再厉害,那也是别人的,做了朋友,人家脑子里的知识就能到他的脑子里去了?
宁暖不禁无语。
先是和那群酒肉朋友,后又是安王,现在又来了一个祝寒山,她的哥哥真是到了哪里都喜欢交朋友。宁暖还有些同情那个祝寒山。宁朗可不会干这些活计,说是帮忙修屋顶,干农活,实际可添了不少麻烦吧?
“哥哥,你可别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宁暖忍不住提醒:“你什么也不会,给人家添了那么多麻烦,别是他口中嫌你,你还听不明白。”
“不会的,阿暖,我又没有笨到那种地步,祝寒山可是亲口与我说了,说是我要是不嫌弃,以后等书院放假,还要再邀请我去他那儿玩呢。”
宁暖更是稀奇。
她的哥哥,这么快就和人交上朋友了?前有安王,后有祝寒山,宁暖仿佛是头一回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