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宁彦亭面露嫌弃:“管他作甚。”
宁暖:“……”
宁彦亭语重心长地道:“阿暖,你也是,你是妹妹,朗儿是你的哥哥,他比你年长两岁,何至于到让你操心的地步,你不如多考虑考虑自己,若是整日为朗儿烦忧,等他给你惹了麻烦,到时候该如何是好?这些事情,都有爹爹在,他下回若是再问你讨什么东西,你只管来告诉爹,爹去收拾他。”
宁暖稀里糊涂的,不知怎么自己还给兄长惹了一顿收拾。
宁彦亭撇撇嘴,又说:“他竟然还有空来烦你,怕是近日书院里的功课还不够多,阿暖,你且等着,爹爹这就给你哥多布置几样功课去。”
宁彦亭说完,兴致冲冲地去了。
宁暖:“……”
宁暖找了个空,总算是将宁父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和宁母说了。
宁母不甚在意地道:“他若是对你好,你就接着,他这个做爹的对女儿好,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也太奇怪了,爹爹从前不是这样的。”
宁暖忧虑:“怎么爹爹被打了一顿后醒来,整个人都变了模样。就和娘你当初一样。”
“我?”
“是呀,娘那日做了一场噩梦,接着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差点连我都认不出来。”
忽然从忍气吞声变得毫不吃亏,若不是宁暖亲眼见到了这个转变,说不定就要以为她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
宁母心想,她那哪是做了噩梦,而是死了又活,一辈子都过去了。
“爹爹也是如此,醒来以后,不但对二叔三叔他们没有好脸色,对我也是,往常爹爹只觉得亏欠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这个月过去不过才五天,就已经给我买了三回首饰,另外两回还是宝芝斋的点心。”
宁暖摇头:“从前我一直羡慕二叔他们,如今爹爹的好全都落到了我身上,反倒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宁母仔细一想,也觉得不对劲了。
非但是宁暖,就连宁彦亭对她的态度也是变得比从前更加殷勤了不少,她嫁给宁彦亭那么多年,都多少年没收到过他送的礼物了?
宁母心念一动,因为分家的动乱而被忽视的那点儿不对劲又冒了出来。
难不成……难不成他也是……
宁母定了定神,道:“若是你觉得不习惯,等你爹回来,我再与他说一说。”
宁暖长舒一口气:“那就再好不过了。”
宁母将这件事情记了下来。
等到这天晚上,宁彦亭照常处理完了一天的公务回家来,四人在一块儿吃完了饭,宁暖回了屋子里,宁朗被催着去温书,宁彦亭也去书房之后。宁母让厨房做了宵夜,让丫鬟给两人送去,自己则亲自端着宁彦亭的那一份去了书房里。
她才刚敲了书房的门,宁彦亭便急忙拉着她走了进去。
“云兰,你到这儿来,我有事情与你商量。”
宁母将宵夜放下,就见他急忙关了门,还将丫鬟下人全部屏退,顿时纳闷:“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是阿暖的事情。”
“阿暖?阿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