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影犹豫了一瞬,才小声说:“奴婢觉得可行,震一震这方土地也未尝不可。”
鬼新娘眉目一动:“倾影姐姐说得对!妹妹就这么干了!”
“等警察到了我过去给小姐姐打call!”
过杏仙侧过脸问南时:“南小时一会儿一起去嘛!”
南时:“我算……”
“好的,算你一个,没问题。”
过杏仙高兴的说道。
南时:“……”
南时看向了鬼新娘,对着她双手合十拜了拜:“小姐姐,一会儿我一定帮着警察,但是万一你真要蹦出来,记得脸别朝我,我慌。”
新娘子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对于南时到底有多怂,她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当时她坐在棺材上和南时一对视,她很肯定对方能看见她——要知道自从死了以后,一个人都看不见她,这一片地方也不是什么荒山老村,建设做的还挺好,居然也没有什么孤魂野鬼,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老寂寞了。
哦,唯一还算讲了两句话的就是即将和她结婚的那个病痨基佬鬼。
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是想吓他一下,就表演了一个当场把自己的指甲和手都给啃得血呼啦滴的,再配合一个七窍流血,然后就看见了这个小哥哥一脸‘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转身要进屋子了。
她不服气,跟上了,等到另一个小哥走了之后,就想着和他来个脸贴脸——别管他是不是有近视还是有散光,脸贴脸总能看清楚了吧?
然后这小哥当场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边捂着心口一边念叨着‘富强民主和谐友善我不怕’的叫旁边的女人:“倾影,快,我喘不过气来了!快让她把神通给收了啊!”
一旁蓝衣女子一手就把她给按下了,一手再去扶南时,冷冷的对她道:“姑娘还请自重。”
南时被扶到沙发上坐下,拿了一瓶气泡水灌了个彻底,然后捏了个铜钱往桌上一撒,有气无力的说:“姑娘,我算过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犯不上来吓我吧……我连邻居家送来的东西都没碰过!没有因果的!”
她表示:“我是厉鬼。”
“那你有报仇证吗?掏出来我看看?”
已经去地府报过到的她:“哦,没事了,自己人。不早说,害!”
至于后面怎么从唠嗑发展成算命又发展成了打牌零食大会她表示这段记忆太过快乐而丧失了,并且因为有时候太过快乐,发现自己怨气消散差点从厉鬼掉档成普通鬼,只能靠拼命回忆一下自己死亡的场景来维持一下厉鬼的排面这样。
说起来鬼新娘也觉得这个世界挺玄幻的。
她之前一直觉得人死如灯灭,至于神鬼之说她就是兔朝人的传统心态——有需要的时候相信一下。
结果没想到从死前的‘老娘贼他妈冤,变成厉鬼也要回来报仇’,变成了死后懵懵懂懂被黑白无常(地府特供工作形智能AI)带着走了一圈程序,就告诉她可以上去等报仇证了,报仇证一到就可以去报仇了。
还真就变成了厉鬼回来报仇,这尼玛绝了。
至于南时,他其实还好。只要对方不故意搞得血糊糊的来吓人,南时和她打了一会儿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毕竟一个打牌打得面红耳赤左手可乐右手薯片的新娘子有什么好怕的呢?
四人又打了两圈牌,第三圈正要开局,鬼新娘突然拍拍身上的薯片屑屑站了起来:“哎呀,警察到了,走了走了,不打了,一起去看戏啊!”
其他三人闻言放下了牌,收拾了点东西就等着过去看戏,等到上车的时候,鬼新娘也上了后座,过杏仙问道:“嗯嗯嗯?小姐姐你不是鬼吗?为什么还要坐车?”
那个蓝衣小姐姐是南时的家里人,据说不能离开南时身边,搭车也就算了,怎么连鬼新娘都上来了!
鬼新娘手里还拿着一瓶刚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果粒橙:“这不是顺路嘛!搭个车,懒得飘,省点力气一会儿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