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垂着眼睛,十分认真地帮他抹着微凉的药膏。
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一排雪白的贝齿轻咬着果冻般的唇。
霍峤下意识就伸出手指,将那瓣柔软的唇肉解救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问:“小时候爷爷是怎么叫你的?卓宝?”
霍峤想起她和同学聊天时的自称,好像是这个发音。
刚才突然又被他摸了,简卓然的脸色微红。
她轻咳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爷爷叫我‘然宝’……我的‘卓’是妈妈的姓,家里有两个‘卓’,当然不能叫卓宝了呀。”
霍峤手上轻轻一带,将腿上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他坐直身子,在她的唇上琢一口,“嗯,然宝。”
简卓然:“!”
她确定了,她没有自作多情,这个男人就是想和她发生一点负距离关系!
而且好像就是今晚!
只是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霍峤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是贺致打来的。
大概是对自己刚失去了这个月奖金的事情还一无所知,贺致的情绪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如常地和霍峤汇报道——
“霍总,六个小时前,纵火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他供出了唆使他放火的人。不出意外的话,警方凌晨就会开展跨省抓捕。”
霍峤“嗯”
了一声。
他本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霍滨的,只是没那么着急。
可刚才在机场出发前遇见霍滨——虽然简向文已经解释了无数遍是正巧撞见,但霍峤还是觉得,不应该再等了。
“霍总,还有一件事,”
电话那头的贺致有些犹豫和尴尬,“我刚才打电话去前台查了,您住的这间套房,一共开了三张房卡。”
霍峤出门在外,是从来不拿房卡的。
他进出酒店都有专人服务,平时的房卡都给司机一张,再给助理一张,方便他们办事。
这次他没带人来,所以两张房卡都放在了简卓然那儿。
可除了这两张房卡之外,他住的这间套房的第三张房卡,在别人手里。
贺致虽然年纪轻,可做起事情来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
“黎叔已经检查过其他人住的房间了。”
黎叔是霍老爷子用了十年的贴身保镖。
虽然平日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黎叔”
,其实黎叔本人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曾经保护过许多外国的政要首脑。
总而言之,黎叔是霍家祖孙心腹中的心腹。
在知道霍峤在机场就碰见了霍滨后,贺致便打电话给了黎叔,请他来三亚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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