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勉答非所问。
他俯首贴耳的狎昵,狠心咬了嘉勉耳垂几下,话像喂给她听似的,“别招我!”
河面上滥滥的风,二人喁喁细语,休渔期的河面上,时不时有鱼跃出来,落回去的动静尤为地大。
夜愈来愈亮,人却愈来愈惫懒。这是本能的安全感与困顿补给信号。
周轸让嘉勉爬到舱上的那铺上睡会儿。“那你呢?”
主家的规矩不能破,不可以同床,嘉勉问周轸怎么办?
他手枕在脑后,睡躺椅,“我眯会儿,回头飞机上再睡。”
嘉勉觉得她比他更能克服,“要不你去睡会儿吧。”
工作的精神济更重要。
周轸定定看她,“我去睡了,你被水獭拖去怎么办?”
小时候他们下河,那些老人就说河里有水獭猫,专吃小孩子。
四周茫茫,别说,嘉勉还真有点怕。怕一个人待着。
她也不想一个去陌生的床铺上睡觉。
最后,她伏在周轸腿上囫囵对付了几个小时。直到东方鱼肚白,四周平阔的运河面上,些微日照,已经把人耀目得睁不开眼。
周轸喊嘉勉醒的时候,他的腿麻了,麻到起床气爆棚,怪嘉勉,“腿废了你就完了!”
让你去床上睡。
彼时,周轸睡在躺椅上,嘉勉矮他一些坐在小凳上。贪睡的本能,全趴到周轸身上去了,拿他当枕头。
本家嫂嫂已经起来烧早饭了,看到周轸在甲板上对付了一夜,连连咋舌,说你们年轻人呀……
余下的话,是分寸也是过来人的无奈。
嫂嫂老早生了炉子,炉子上热的新鲜的粽子,还没怎么样呢,那清新的粽香就出来了。
她招呼二子和倪小姐去后面洗漱,船上也没像样的早饭,明日便是端午,就提前过个节吧。
周轸痛快应下,他说很多年不吃粽子了。
两个客人临时上船,马上又要临时下船去。
周轸手里剥着一个赤豆粽,想起什么,便告诉嘉勉:“那年去你家,临走,你也没客气一句,让我留下来吃饭。”
嘉勉愣住,她学他的世故,“你自己说的,大人和孩子是有区别的。”
她当年又怎么会留周轸吃饭。
爸爸也不会。“他是怕你耽误了家里的正席。”
“所以我说你们父女俩一样的轴。”
还有,“车子下午带你回头的时候,你一手提着猫,一手提着几个粽子,直把你送到倪家门口,你也没舍得分我一个吃。”
“你会稀罕我一个粽子?”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稀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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