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凤眸含笑,见她看过来,嘴角勾了勾。
两人的对视很短暂,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没看出来。
在驿站歇息大半个时辰,用过午膳,车队继续出发。
这次太后的车驾里,除了裴织、宣仪郡主外,还有康平长公主、安玉公主。
康平长公主笑着说:“母后,你们在车里玩得开心,也不叫女儿过来一起玩,女儿自己一个人坐车可是很无聊的。”
太后道:“你若是无聊,可以去找你的姐妹们说话,哀家也不过是被她们叫过去凑趣的。”
否则怎么太后脸上都没有贴字条,因为两个孩子很贴心,都让着她,次次都是她赢。
康平长公主神色微滞,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了孙媳妇,母后就不要女儿了。”
“胡说!”
太后轻斥一声。
裴织、宣仪郡主和安玉公主一起玩牌。
安玉公主道:“听说上午时,你们玩牌,还往额头贴写了字的纸条,是吗?”
宣仪郡主点头,“是的,输的人要往额头贴字条,字条上的字由赢的人写,想写什么都行。”
安玉公主目光微闪,“那咱们来玩吧,输的人要贴字条。”
三人开始打起叶子牌。
太后和康平长公主没有参与小姑娘家的玩乐,坐在一旁说话,偶尔看过去。
几局下来,安玉公主和宣仪郡主额头上都贴了字条,裴织作为胜利者,脸上干干净净的,负责给两个姑娘的字条上写字。
她写的一手簪花小楷颇有风骨,仿佛出自名家之手,连康平长公主看到都愣了下。
“阿识这字写得真好。”
太后赞赏地道。
康平长公主勉强道:“确实是好字,可见平时很注重练习。”
又输了一局,安玉公主生气地道:“为什么输的总是我?”
“我也有输啊。”
宣仪郡主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字条,难道她没看到。
安玉公主没理她,看向裴织,怀疑地问:“怎么每次都是你赢?你是不是作弊?”
“胡说八道,阿识才不会作弊!”
宣仪郡主激烈地反驳,“你是不是输不起啊?输不起就说,污蔑别人作弊算什么?”
安玉公主被她堵得差点吐血,怒目而视。
宣仪郡主才不怕她,同样瞪回去。
眼看两个小姑娘就要吵起来,康平长公主神色不愉,忍不住瞥了眼裴织,觉得这裴四挺会置身世外的。
她正要出声,被太后制止。
“母后……”
“她们小姑娘家不过吵个嘴,由着她们去罢,能有什么事?”
太后瞥她一眼,“你呀,不要什么都争第一,你这争强好胜的性子也该改改!也不要像护崽子一样护着宣仪,宣仪没你想的那般柔弱,偶尔也让她自己去应对外面的风风雨雨。”
康平长公主沉默。
这时,裴织道:“公主,我也不是有意要赢你,只是我的心算比较强,看到你们出什么牌,我就知道要出什么牌。”
安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