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席以安想到他今晚发在微博上的那张表情包。
“你不是天天在我面前反复去世吗?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商晏白何其敏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同一件事,思维转得也快,满脸诚恳道:“两种死法不一样,一种是真的凉了,一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席以安挑眉,“所以你是第二种?”
商公子一本正经道:“如果可以选,我还是愿意选活着,这样才能天天看到你。”
说着,他趁人不注意,凑近在她鼻尖亲了口,“以安,别生气了好不好?”
席以安本来发作完那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有些大题小做。
可又忍不住在他面前发点小脾气。
类似于“恃宠而骄”
的感觉。
被人无底线地宠爱纵容着,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每一丝负面情绪。
因为无比笃定,他会来哄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商晏白于席以安来说,已经渐渐朝这个方向迈近。
明明他们才正式交往不到一个月,熟识彼此也不过几个月。
他就已经身体力行地给了她这样的底气。
想到这些,席以安也不想再跟他闹所谓的小脾气了,仰头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印了下,“好了,我要先去开个会,你……”
总算是哄好了。
商晏白心中大石落下,立刻便接话道:“我等你一起。”
“那好吧。”
两人又抱了一下才松开。
商晏白转身,余光瞥到不远处,站在一块儿的胡为易和郭言子正匆匆收回了往这边打探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聊起来。
算了,他心情好,懒得跟他们计较。
*
为了席济骞的身体着想,席以安没有在港城多逗留,盛典结束第二天,就陪着席济骞上了返回海市的飞机。
后续的收尾工作自然有其他人来做。
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秘书照例向席以安汇报最近几天的预约记录。
范家父女果然找过她了。
范淼预约了一次,范成功预约了三次。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其实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
席以安和郑蓉同为成韫的股东,股权转让并不需要提前知会其他股东。
不过要办手续要过渡股份,风声总会慢慢透出来。
范成功找上门是她早有预料的。
但她依旧没有理会。
如无必要,这辈子她都不想见到范家的人。
可惜范成功这人脸皮厚,公事公办的途径见不到席以安,就只能找找别的门路。
所以当她无视预约一天后,在月亮滩B座的接待大厅里看到范成功的身影时,只稍稍意外了一瞬,便坦然自若地接受了。
管家说范成功有其他住户的邀请,虽然不能直接堵在席以安的家门口,但坐在大厅里赖着不走,工作人员也不好赶人。
席以安也懒得再找别的地方,就在管家安排的私人会客室里见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