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
太后笑着拍她一下,又想起了什么:“最近封王的旨意下来,你们两口子何时去宫外开府?”
虞莞一愣,竟然还有这样的章程?
也对,上辈子薛元清到她死都没熬出一个王位来,她自然不知。
“到时候就不是皇子妃,而是王妃了。”
虞莞抿嘴,矜持地一笑。她忽而想起新婚那夜,喜娘奉承时喊的就是“王妃娘娘”
四字。因缘际遇之事,果真神奇。
太后高兴完了,又开始操心起来:“你们小年轻的就出宫开府,恐怕多有不足。若是有什么不够的,只管向哀家开口。”
“到时候有不够的地方定然会告知您的。”
她坦然接受了太后的好意,却不打算真的问太后伸手。
别的不说,光白芍透露出的眉烟阁,日进斗金的铺子,薛晏清短什么都不会短了钱财。
虞莞的眉峰忽然散开,浮现出淡淡温柔之意,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这一幕落在太后眼里,她咽下了“你与晏清近来如何”
的问询,转而说起了别的。心中却喜不自禁起来。
两人又漫谈了些闲话,默契地一句也不提熙和帝搅起的那些风波。
眼见到了太后午休的时刻,虞莞适时提出告退。太后没留,只嘱咐了她一句常来。随后就目送着那道窈窕的背影。
看来不日含舒就要从长信宫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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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莞原路返回之时,御花园中莺啼燕啭之声已然消失,泓泓秋波、依依碧影安静如昔。她心中奇怪,却也没有更多在意,原路返回了长信宫。
离小花厅还有数十步之处,一位男子静立在檐下,挺如秋松,濯似春柳。
虞莞远远望了一眼,发现男子竟在望着自己。她迟疑了片刻,加快了脚步,走到男子身前。
“殿下在这里等我,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若是从前的薛晏清,定然略过前半句,直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坦言。
但是现在,他仿佛打通了什么关窍:“确实有事,不过等你并不是为了这事。”
是为了早日看到你。
虞莞听懂了他话中未竟之意。
人的心仿佛是会被磨炼的,如果是秋狩之前,她定然心中别扭难当。然而,有了诸多亲密之举在前,虞莞听了这句话竟也变得比以往淡然。
她甚至有了还手之力。
“秋日风急,在花厅中等我即可。”
她甚至避开了“殿下”
“晏清”
之类的称呼。
薛晏清碰了个软钉子也并不恼。小花厅一向是两个人商议之所。一旦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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