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越笑得斯文,靠近她耳畔,气音又撩又苏的。
“宝贝喊哥哥的时候,好甜。”
和灵耳朵都是红的,半天想不出该怎么回他。
他撞进她的视线,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意味:
“再喊声哥哥,好不好?”
“……”
和灵只带走了简单的日用品以及她摄影相关的东西,其余东西一概没动。
在关上这栋房门前,她站在门口静静地往里头看了半分钟。
从家里离开,就代表她所拥有的房、车、奢侈品,全都不是她的了。
牧越轻抚着她的发梢,“怎么了?”
和灵莫名有点伤感,叹气,“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还是一身麻烦,你可得想清楚了。”
“大小姐要变成穷丫头了。”
和灵越说越来劲儿,自己陷入极端的情绪里,“我没有家了。”
从这刻开始,和灵,再无所有。
正如巴黎时装周后回国的那天,她对他说的,她现在真是一无所有,还无家可归。
那些疼痛后知后觉地缠上她。
和灵的眼泪沿着下巴滴在手背上。
她也不想的。
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有。”
牧越抚着她眼尾的泪滴,吻在她的眼尾,“我的女孩儿,怎么会没有家。”
和灵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像是流浪街头的小动物。
牧越牵着她的手腕,她手腕的温度不再冰冷,温和的,柔软的。
记忆力非常差的和灵,即便到了很多年后都记得这一天。
她无家可归,再也不是人人艳羡的大小姐,一夜之间从天边摔倒泥里。
男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缱绻又温柔的,依旧把她捧在云端,他说——
“小公主,我们回家。”
“然后呢?”
祝今安追问,“然后你就真住牧总家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