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璇拿着糖葫芦吃的开心,走在路上还哼着小调,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她看见前面有个老爷爷在卖糖人,眼睛顿时一亮,嚷嚷道:“我要吃那个!”
他身后的某大龄老男人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满手替这个祖宗拿着的大包小包,生硬地说道:“你不能再吃了,你已经吃了整整三个冰糖葫芦了!”
清璇一口咬掉了棍子上最后一颗山楂,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可是我想吃啊,为什么不能买!”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
清璇在最近的摸索中似乎找到了一些针对杨桓的诀窍,她笑着凑到杨桓身边,甚是体贴地帮他拿着杨桓手中的各种包裹,甜甜说道:“桓哥哥,你就帮我买一个糖人嘛。”
不就是喊他桓叔叔生气了呗,那咱换一个称呼。
这可就戳到杨桓的软肋了,那因为“桓叔叔”
而受伤的小心脏终于得到了安抚,最重要的是,清璇愿意开口喊他“桓哥哥”
,真好。
不就是个糖人么?
别说糖人了,就是金山银山也要给小祖宗弄来啊!
于是两人之间又变成了清璇吃这糖人走在前面,杨桓提着清璇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且辛苦且幸福地走在后面。
日落西山的时候,清璇终于“大发慈悲”
的在一个茶馆里歇脚,杨桓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猛地灌下了一口凉茶,这才舒服点。
他一抬头,便看见清璇轻轻扇着小扇,若有所思的模样。杨桓便轻笑道:“你一天天的,想些什么呢?”
清璇这才抬头看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你带我来维扬,是因为一桩冤案?”
“嗯,那还有假?”
杨桓又笑笑,喝了一杯茶。
谁知清璇的小脑袋却一点点凑过来,用一副问八卦的神情问道:“到底是什么冤案啊?是不是话本子里经常讲的‘强娶民女’‘欺男霸女’的那种冤案?”
杨桓便用一根手指点点清璇的额头,笑说:“你这脑袋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杨桓无奈笑笑:“不过虽说没这么严重,却也差不离了。”
“嗯,你给我说说呗,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杨桓看着丫头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心说你要什么心理准备,难道还能让你去审案子?
他便说道:“这维扬的刺史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平日里仗着自己爹爹是刺史,便为非作歹的,强抢民女都算轻了,似乎还弄出过许多人命出来,从前这些事情刺史都压了下来,可前些日子有人告御状,说维扬的刺史草菅人命,我这才过来看看。”
清璇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们今晚还要住刺史府么?我瞧着随便找个逆旅都比刺史府来的安全些。”
杨桓失笑,说道:“京官下维扬,哪里有住旅店的道理?这刺史虽是浑了些,却怎敢对你下手,你想的未免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