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躺下之际,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靠墙桌案上的沙漏。
她与夫君竟然胡闹了近两个时辰了……
难怪,她会觉得这样累。
魏琉璃躺在陆靖庭的怀中,内室的冰鉴里摆着昨年的残冰,并不觉得热。
魏琉璃挪了挪身子,小衣绣花的位置上磨着肌肤有些难受,可能破皮了……
可真疼。
她突然不太期盼与夫君同床共枕了……
*
翌日,陆靖庭鸡鸣时起,怀中美人睡得正酣。
昨夜无疑睡了一个好觉。
他这二十五年都绷的太紧了,昨晚唯一一次放纵。
体验了一回极乐的滋味,陆靖庭才知,何为美人计。
他轻手轻脚下榻,没有吵醒魏琉璃,更是没让她伺候更衣。
阿缘守在门外,手里捧着陆靖庭换洗的衣物。
门扇从里被人拉开。
阿缘一抬头……
好家伙!
他愣是惊呆了。
只见侯爷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修韧结实的上半身露在外面,上面布满细细的指甲划痕。
而重点更是侯爷脖颈上的红痕。
左右各一朵红梅,实在是招惹人眼。
阿缘无意识的吞咽了几下口水。
陆靖庭却是毫不遮掩,仿佛是故意要让旁人瞧见他身上的痕迹,“衣服拿过来吧。”
阿缘回过神,心里默念:我滴个乖乖,夫人原来这般奔放,竟能在侯爷身上这般放肆。
夏裳是低领,陆靖庭的脖颈修长笔直,即便穿上了外袍,脖颈上的那两处红痕也甚是惹眼。
对着铜镜照了照,陆靖庭才离开了屋子。
今日要见太子,他日常的习惯会稍作更改。
待他大步走远,赵嬷嬷立刻进屋查看魏琉璃。
就见半开的幔帐之中,魏琉璃身上只着小衣,披着的中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露出的雪腻肩头都是红痕,还有她的锁骨之处,真正是哪里都没放过。
这是圆房了……
赵嬷嬷是魏琉璃的陪嫁仆从,一直对魏琉璃交代过元帕的事。
可昨晚之事发生的太匆忙,她也不知魏琉璃有没有用上元帕。
那东西是要收藏起来的,是女子贞洁的象征。
赵嬷嬷无比重视。
“小姐,小姐你醒醒。”
赵嬷嬷轻唤了两声。
魏琉璃睁开眼,仿佛昨晚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体力活,她甚累。
“嬷嬷,怎么了?夫君可是走了?”
魏琉璃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