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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际放晴。
漠北的雷雨来势匆匆,消失得也快。
一大早,又是一个艳阳天。
清晨空气清新,陆靖庭却是内心浮躁。
他去了善秋堂见老太君,就连老太君也看出了他似有心事。
“老大,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靖庭没有隐瞒,他给了老太君一个眼神。
老太君会意,让张妈妈带着下人皆退下。
待屋内没有旁人,陆靖庭如实说,“祖母,昨夜淮阳王派人给孙儿送书信,信中说,他有意起势,想问问孙儿的立场。”
陆家忠诚于国,而非哪一任君主。
上一次政变之时,陆家并没有站在如今的帝王这一队。
之所以能够保全陆家,全凭着百年基业。
当今皇上登基后,并非什么良主,他加重赋税、奴役百姓、克扣军饷,这些年一直在明里暗里打压陆家。
陆家能够苟且到了今日,已实属不易。
老太君拧眉,“淮阳王如此表态,也不担心我陆家告发他,看来是已经看清了局势,更是知道陆家的处境。”
朝廷迟早容不下陆家。
老太君与陆靖庭皆知。
“老大,此事你怎么看?”
老太君问道。
陆靖庭对淮阳王的举动并不诧异。
令他想不通的是信封上的兔子头。
据他所知,没有哪一个世家是用兔子头当做标识的。
而淮阳王信封上的兔子头,与魏琉璃的那兔子如出一辙。
淮阳王……
魏琉璃……
这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
陆靖庭实话实说了。
“祖母,孙儿亲眼看见魏氏衣裳上的兔子头绣纹,与淮阳王信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闻言后,老太君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
到了今日,她都开始怀疑,魏琉璃嫁到陆家是天意。
一开始魏琉璃做梦,救了陆靖庭一次。
然后,又发现魏琉璃的贴身丫鬟,竟然就是陆家失散多年的六姑娘。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太过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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