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气哼哼的:“你妈太过分了!”
“她约了好几个朋友,说要在家里吃晚餐,我是小气的人么?我还让秦妈多准备一点可口的饭菜,把她们的口味提前了解了。”
“你妈竟然让我亲自下厨做饭!”
他在家里的地位是只有自家人知道的,在外面,安平还是圈子里受人欢迎的学者,这次他要是做了,以后这个圈子里他还有面子吗?
说到这里,安平忍不住责怪安毅:“都是你,要不是你说的话,我能成这样吗?”
安毅沉声看着人:“我说什么了?”
安平:“不是你说的要听话吗?”
安毅沉默,眉心更痛了。
褚纱纱对公公安平要住下倒是挺欢迎的:“你上次住的房间,被褥都是齐的,从柜子里拿出来就行了。”
安平又忍不住唏嘘了。
他羡慕的看了眼儿子安毅。
儿媳妇虽然偶尔凶一点,但俗话说得好啊,哪有当家的女人不厉害的,都能理解的,但儿媳妇在其他方面都是足够优秀的。
他看到的事实就是儿子安毅回家有饭吃,有人洗衣服,有人收拾家。
不像他,事事都要委曲求全。
唉。
安毅被他看得忍不住皱眉。
安平已经移开了目光,问褚纱纱:“纱纱,你记得柳家那边的亲戚五婶吗?”
安平按辈分跟柳五婶是同辈,是同龄人,他是怕说名字小辈认不得,是按安毅他们这个辈分说的。
柳五婶褚纱纱是有印象的:“记得啊,她怎么了?”
在褚纱纱的记忆里,柳五婶过得不幸福,但又十分的好面子,很容易就会戳到她的痛处。
褚纱纱很早就明白了。
女人的幸福不是靠忍的。
褚纱纱忍不住唏嘘和同情:“是不是柳五婶她、她说了什么?”
柳五婶喜欢摆长辈架子,可能觉得在他们小辈面前拉不下来面子,对着同一辈的人可能会忍不住吐露心声。
这样也好,事情憋在心里憋久了,是会憋坏的。
她这样勇敢,褚纱纱也是会为她感到高兴的。
安平诧异的看过来:“你知道啊?”
褚纱纱点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毅在他们身上看过,他爸安平是疑惑中微微带着点愤怒,小妻子是目光充满了怜悯。
安毅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给小妻子夹了菜:“吃菜。”
褚纱纱点点头,刚夹了菜要吃,就听公公安平十分不高兴的说了:“连你都知道了,柳五婶也太过分了,就是一点小事,她怎么拿出来到处说,换以前,这就是长舌妇才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