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琎:“什么怎么回事?”
孔婆婆道,“鞘都不出,当真看不起你师姐?”
谢琎道:“师姐这样貌美,若刀剑无眼,伤了她,我怎么赔得起?”
众人起哄,嘘了他几声。
“别跟我耍嘴皮子,”
孔婆婆喝止众人,接着又说:“同样的剑,宗主用三十几年都没见豁点口子。开刃的宝剑,豁了脚拇指粗的刃,你可真厉害。”
一旁的师弟说道:“那是宗主没碰上过金刚达摩杖。”
谢琎:“……”
孔婆婆:“金刚达摩杖乃是弘法大师法宝,这世上谁能得大师衣钵?”
师弟:“孔婆婆您不知道,烟云客栈来了个龙头,是个标致小姑娘,自称是武曲叶玉棠转世。持也正是金刚达摩杖。利落灵活百余式,与前来过招的一品武官战成平手之后,便在镇上传开了名头。谢琎这人大家都知道,天生武曲痴。自称叶玉棠,还持达摩杖,十有八九没假,自然是要去会会的。”
“笑话,”
孔婆婆道,“他哪里进得去烟云客栈大门?”
师弟道,“青龙寺今年有个同行挂单俗家客,是剑南节度使家小姐。今年同来太乙镇,正是想请龙头。谢琎一早便去了雪洲客栈,软磨硬泡,说要替别人试一试龙头功夫深浅。”
后头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古人石榴裙下死,今有雪元剑金刚达摩杖下折。
孔婆婆哼笑一声,“谢琎,你是想过两日上论剑台,给诸位江湖前辈看一看你那豁刃宝剑出鞘?”
众人一阵哄笑。
谢琎道:“不敢。”
孔婆婆说,“你要么将这雪元剑补回原样,要么这论剑台,今年你也别上了。”
婆婆撂下话便走,留下一群少年人立在院中,鸦雀无声。
肇事师弟江中阳自觉多话,小心翼翼上前赔罪,又说:“你若不嫌弃,用我的剑吧。”
谢琎笑道,“剑虽都叫雪元,可我惯用二尺九寸剑,你人不高,剑也短我几寸,这几寸可不敢小觑。”
中阳又气又急,“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不比了。”
谢琎摆摆手,“小事。”
自然不可能没事。
镇上铁器铺倒不少,雪元剑开刃破了,可不是谁都能补的。
长安名匠更不少,可此去长安,一来一去,光路途奔波便已一日有余,想找到名匠补剑,不大可能。
终南论剑便在这两日,谢琎又是今年屠榜大热,就此揭过岂不惋惜?
这边风洲客栈堂中,江彤气的险些跟中阳打起来。要不是念及彤儿乃是宗主亲孙女,孔婆婆几乎就要将她丢进外头河里。这倔牛似的丫头使混使惯了,少庄主都不大敢招惹,一众师兄师姐更是拉不住。
若说这世上她能服谁管教,还真有一个,便是谢琎本人。
众人这才想起谢琎,四下寻找,正主却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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