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一下笑了,“你现在晓得了。”
叶辞学着腔调说:“嗯,晓得了。”
庄理说回要紧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那人不值一提,就是再来几个也一样。当我这几十年白混了么。”
“你这人……你怎么还是这样。”
“你觉得我这种人能放任不管?查清楚就开始动手了,过年的时候我父亲还拿别的事儿说我出气。有用么,养条狗也得时不时赏好骨头,要什么都是狗自己抢来的,别怪狗不乖顺、拴不住,是吧?”
叶辞偏头看庄理,笑了,“但是对我们小理呢,我确实做到了‘放任不管’。”
庄理心下酸涩得紧,面上还得笑着,“你要奖励么?”
叶辞一顿,低垂肩膀,将侧脸凑过来。
庄理一点点靠近,唇将落下时止住了,以鼻尖摩挲。
像风吹动落叶,在地上翻转轻刮。
“嗯。”
叶辞直身,“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而后在酒店门口刹车。庄理慢吞吞解安全带,“我走了。”
正要转身,叶辞探手过来,一下将庄理握在手里的手机抽走。
不用问就知道密码是什么,他打开手机,输入他的号码拨出。动作行云流水,在庄理还没找到话语责问的时候就把手机还了回去。
“晚安。”
他说。
灯光映入他眼眸,好似星辰。
庄理颔首笑,推门下车。
在酒店大厅遇见林先生,两人一起乘上电梯。
“有艳遇?”
看庄理眼角眉梢藏着喜悦,林先生打趣。
“或许。”
庄理下意识看手机,就见微信弹出新的好友验证。
林先生瞥见页面,礼貌地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
他承认如果是庄理,他会尝试进入一段关系,可庄理比他还不定,如风。
没有无穷无尽的感情,是不能妄图捕风的。
*
当晚叶辞发简讯说临时有事,要回深圳,问庄理在香港还要待多久。庄理说下周回美国,然后会去东京。
叶辞本就不是会在网上闲谈的人,庄理也忙碌,两个人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络。
直到庄理收拾行李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送上了一捧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