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叶辞冷声说着,拆开手中一双崭新的马术小腿袜,勾身抬起庄理的腿,用力拽下靴子,将袜子笼上去。
庄理忙攥住袜子,把脚放到座椅上来自己穿。
“所以费总是做什么的?”
“觉得他厉害?”
“嗯。”
叶辞淡漠地看着庄理,说费清晖和孟童一个大院出来的,一起做工程项目,孟童在部队里待过,另一个冯颂的父亲原来是孟童父辈的副手。
叶辞还说了他们父辈的名字,等于把级别赤-裸裸把级别摆出来。但庄理又不是新闻联播的忠实观众,只在纪念文章里瞥见过费总姥爷的名字。
费总随姥爷姓,庄理心道冠父姓的习俗果然是为了维持荣耀与权力。
“你看上哪个了?”
“啊?”
庄理这才意识到他们说的“厉害”
不是同一回事,“关我什么事啊……”
“那你好奇做什么?”
庄理想说也没有很好奇,见叶辞神色却是不敢嬉笑。
“不是……你的朋友,我就问一下啊。一般见了男朋友的朋友,多多少少也会了解一下吧,我也不是想打听别人家庭背景,就是。。。。。。”
说到最后庄理轻轻蹬靴,“你想象力才丰富!”
叶辞弯了唇角,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淡淡道:“少打听。”
庄理不明白了,温存时分明感觉到几分情意的,可有情意又怎会无所谓地说出这些话。
“你昨天问我。。。。。。”
沉默许久,庄理轻声说,“那你呢,有一点点吗?”
叶辞看过来,盯了庄理有半分钟,笑了,“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庄理也笑,“我也一样。”
浮浪贵公子和拜金女人,将虚情假意演得惟妙惟肖,或许也算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究竟是否虚假,只有尝到酸楚与苦涩的人才知晓。
来到郊外的马场,一束束阳光穿过树林洒落,心绪在盛夏炎热天气里熬煮,多余的蒸发,留下的结块,沉积在不知名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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