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傅喝斥着他,把鸟笼交给下人的手中,再接过随从递过来的帕子,仔细地擦拭着手。他擦得很慢,足
有半刻钟。
赵国舅心急如焚,却不敢贸然说话。
终于等赵太傅擦好手,那些下人们全部退到远处,他才敢出声,“父亲……那传言您听到了吗?今日上朝,
陛下雷霆大怒,命敬国公彻查此事……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平日里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啊……可是父亲……”
赵太傅目光如炬,瞪了赵国舅一眼,“遇事沉不住气,为父教你的东西都白学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皇
位之争向来你死我活。陛下派敬国公去查又如何,最终还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哼……我还道北郡王家的那个小
子进京是为了上次我们请立太子的事情,原来他是来端我们赵家的……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赵国舅沉到谷底的心像活过来一样,就说以父亲的手段,怎么可能留下把柄?让那些人得意几天,等敬国
公查不到证据,他们赵家再反过来,非得让北郡王世子有去无回不可!
“父亲,北郡王世子着实可恶,他散播这些谣言,当真以为陛下会信吗?他也不想想,陛下是谁生的,那
是我们赵家的姑奶奶。他的皇后是谁,那也是我们赵家的姑娘。他是我们赵家的外甥,万没有帮着外人来对付
自己外祖家的道理。”
赵太傅冷哼一声,“外甥?天家哪有什么祖孙!他要是真向着我们赵家,应该当朝派人去抓散布谣言的
人。他既然派据九那小子去查这件事情,说明他心里是有怀疑的。”
“这……这怎么办?”
“慌什么?为父不是说过,他们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哼……”
“哦……哦……”
赵国舅被自己父亲吼得有些心虚,他自小怕赵太傅。赵太傅并不是很看得上自己的儿子,相反更看重的是
长孙。
赵太傅挥了挥手,似乎并不想再看到赵国舅。赵国舅会意,忙告退了。
万福宫里的太后悠悠转醒,一侧头便看到立在榻边的皇帝。她心里一个咯噔,陛下的眼神怎么如此的陌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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