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心肝心肝地叫着,问他是怎么弄的,刘胖也不说话,只是摇头。像撞了鬼似的。
一家人又给他请神婆子叫魂,又是好一番折腾。
卫昭听了这些话,只觉得无趣。
旁人家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照旧去刘同安家杀猪,话却不多了。连笑容都没了,孙芳也难过,安慰过他许多次。
可随着日子的增加,卫昭的脸越来越沉,心里有块位置空荡荡的,像是见不到那个人,他在这儿就是个行尸走肉。
过得了无生趣。
每晚也会被噩梦惊醒,一会儿梦见阿姐被打,一会儿又梦见她在哭。而他只能隔着一层梦境,无法触碰无法接近,心里急得恨不能代她去受。。。。。。
醒来,又是焦急落寞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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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已过。
转过年来,已经到了春三月。
周围村里陆续有人回来,也带来了不少同村人的消息。
卫昭急急忙忙地跑过去。
他在村口等着,等了好久,没看见阿姐的身影,他的心突突地跳着,不安得很。
他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了白面馒头和春饼,他怕阿姐回来饿着,特意备好了。每天都来村口转一圈,可每天都等不到她回来。
卫昭去了村里回来的人家里,进门就问:“我阿兄怎么没回来,她叫,叫刘胖。”
阿姐是顶了刘胖的名去的,想起这个就恨得牙痒痒。
“刘胖啊,我记得,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做事也认真踏实。”
卫昭就问他:“已经半年了,她还没回来,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那人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原先咱们这些从村里出去的,负责挖坑修河,后来调了一波人去修摘星楼,那劳什子的摘星楼,据说要建十丈高,那可是个累人的活,有好些人爬到半路晕倒,”
他手一拍,道:“摔下去,命就没了。”
卫昭脸色发白。
那人又说:“该回来的都回来了,若是没有,小兄弟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那个地儿,能活下来,都是命大的。。。。。。”
卫昭没出声,他丢了魂似的。慢慢往外走去,起先步伐小,到了后来越来越快。
嘴里还嘟囔着:“不,我阿姐命很大,她命很大的。。。。。。”
卫昭回去后就心神不宁,连饭也吃不下去。刘秀云让他坐下吃饭,卫昭又勉强坐下。
可看着眼前的粥,他就想,阿姐去的这半年,可曾吃过热饭?她习不习惯?
想的多了,连看都不愿意看。
卫昭道:“我要去找阿姐。”
刘秀云问他:“你怎么去找?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卫昭坚持道:“我要去找她。”
刘秀云也担心清辞,可是卫昭也与她生活了许久,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冒险:“你一个小孩,你怎么去?路上不太平,你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