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通报的宫人会意,弯了弯腰出去传话。
西袖进来时,温宓正在宫人的伺候下漱口。
她敛眉弯腰行礼:
“温妃娘娘万安。”
听到她请安的声音,温宓不紧不慢的吐了口中的水,又用帕子沾了沾唇边的水珠,这才慢悠悠叫起:
“起来吧。”
西袖面上不复之前的高傲,笑的跟一朵花儿似得道:
“温妃娘娘,奴婢今儿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来请您往坤宁宫说说话的。”
请?
温宓不动声色的挑眉,西袖何时对她这么客气了?
往日不都是说传的么。
别看一个字的差别,可代表的态度差远了。
温宓没说话,西袖瞄了眼温宓的神色,咬咬牙又继续道:
“皇后娘娘说,您许久不曾去请安,她也着实想着念着您呢。”
这话西袖说的出来,温宓却是不信的。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皇后找她能有什么事儿。
故而,她一口应下:
“皇后娘娘有命,本宫岂敢不从?西袖姑娘先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本宫稍后就去。”
西袖一副恭敬的样子,可实则对温宓的话并不放心,她笑道:
“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奴婢在这儿等着娘娘就是。”
温宓不置一词,见她坚持,也不在说什么,扶着宫人的手就去了内室。
丝雨一边伺候着温宓换衣裳,一边担忧道:
“娘娘,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安,您说,皇后娘娘不会想对您不利吧?”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温宓有些哭笑不得,她伸开双臂,笑道:
“平日看着挺精明的,怎么现在就糊涂了呢。”
“是皇后主动传本宫过去的,满宫里的眼睛都看着呢,她能怎么对本宫不利?”
若是她真的在坤宁宫出了事,皇后难逃其责。
所以,她要是皇后,是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丝雨闻言,羞赫的低头:
“奴婢无用。”
温宓挥了挥手:
“你也是关心则乱。”
两刻钟后,一队浩浩汤汤的仪仗从雅安宫出发,去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