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顾哀家反对,硬是晋了温妃贵妃的位份,还是他夺了皇后的掌宫之权,越过德妃和贤妃,交给了一个小小容华协理?”
“你瞧皇上现在的主意多大啊,他眼中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
“太后——”
红玉听的有些心惊,太后这话可是在明晃晃的指责皇上不孝了。
她忙阻止了太后,神色有些慌张:
“太后,皇上这么做定然有皇上的道理,您若是不明白,何不亲自问问皇上呢?”
“况且,皇上终究是九五之尊,他做事,是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的。”
有意无意,红玉咬紧了任何人三个字。
太后听出红玉的意思,嗫嚅了下唇,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言,她不自在的说:
“问?皇上都好几日不曾来给哀家请安了,哀家又如何去问?”
这句话虽还带着几分不满,却没了刚才那般气愤。
红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您既然想见皇上,奴婢去请就是了。”
******
乾清宫,赵景听了红玉的来意,他扫了眼桌案上为数不多的奏折,从容的放下笔起身:
“走吧。”
他也的确有些日子不曾去慈宁宫请安了。
太后见赵景跨着大步而来,不知是有求与自己儿子还是怎的,态度极其温和。
赵景浅浅笑道:
“这几日前朝事忙,有些日子没来看母后了,不知母后身体可好?”
不过,忙归忙,雅安宫却是每日都去的。
太后虽知晓赵景的去向,但这般情况下,也不能明晃晃的说出来。
她只得笑了两声:“哀家好着呢,倒是皇上,纵然政务繁忙,也该注意身子。”
说实话,她这个儿子登基后,她忽然就觉得陌生了许多,帝王威仪日渐加重,让人见而生畏。
母子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关怀了几句后,便有些无话可说,只得静静的坐着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太后看着端着杯盏又喝了一杯茶水的赵景,有些欲言又止。
赵景将太后的神情看在眼底,他太了解自己的母后了,这次叫他来,想必又是关于王宝林的。
他既不打算如了太后的愿,也就不打算主动去问。
又安静了一会儿,太后到底是忍不住了:
“皇上,明日新妃就该进宫了。”
赵景似茫然的从茶盏中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