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霈开门见山,“发一份今天在洛京发行的报纸的扫描件给我,回去请你吃饭,挂了。”
那头:“?”
谁啊这是?
盛霈打完电话,又陷入纠结。
找招儿问呢,就显得他特别着急,沉不住气,找山家其他人问,他认得的人又不多,想来想去居然只能找山崇问。
“小樵,问你件事儿。”
盛霈忽而抬头,盯着徐玉樵问。
徐玉樵:“什么事?”
盛霈沉默半晌,说:“如果你有急事,但只能找你的情敌问,这事你是问还是不问?或是等一段时间。”
徐玉樵郁闷道:“你想问山老师的事,不知道找谁问,只能找师兄?一段时间是多久,十分钟?”
盛霈:“。。。。。。?”
这么明显?
徐玉樵真诚建议:“二哥,你从昨晚开始就不对劲了,情绪多变,还急冲冲的,也不知道急什么。要我说,你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
盛霈把被子一掀,进浴室洗澡去了。
冷水兜头而下,盛霈不可抑制地想起他的招儿。
山岚达成所愿,这几日或许心情不错。
但她依旧会每日去练刀,结束处理今日要忙的事,从这头走到那头,直到走过整座山家宅院。
她从早忙到晚,当上家主之后或许会更忙。
盛霈见过山岚忙碌的一天,她做事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处理好每一个细节,从不给人添麻烦,只是她不怎么笑。
在山家的山岚,每个人都对她有寄托。
上至山桁,下至那么小的孩子。
盛霈想看到她笑。
想看她自由、不被束缚的模样。
水滴滑过男人的眉骨,顺着凌厉的棱角往下。
盛霈喉结滚动,心头的躁动慢慢消减,他知道自己在躁动些什么,忽然的分离让他不安于留在南渚,想回到她身边去。
他太心急了。
盛霈轻舒一口气,放缓紧绷的神经。
半小时后,浴室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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