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既然这样,这次出海新招点儿人,都招妇女,合同和手续都给我办齐全了,回去把船舱分成两部分,洗浴间也是,具体怎么安排你知道。”
徐玉樵:“我知道!正好有几个兄弟想去远洋货轮上干,这次真是赶巧了,我去安排,二哥你放心!”
徐玉樵说干就干,转眼就没人了。
盛霈也有事要办,穿戴整齐,走之前还不忘戴上墨镜,出门看了眼手机,山岚居然回复了。
-明天登报。
-盛霈,明天过后我不会再理你。
盛霈:“?”
倚在电梯里的男人瞧着这句话,有点儿不爽,登报就登报,怎么还不理他了呢,是她未婚夫逃婚,他可没逃婚。
“。。。。。。”
好像也有。
盛霈几乎不会想起这段往事,那时他和家里闹翻了,外公曾提过这段婚事,说是小时候定下娃娃亲,那女孩是干什么的?他想不起来,当时他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丢下一句这婚谁爱结谁结,就跑了。
往后八年,他极少回洛京。
即便回去也是陪妹妹们过年。
盛霈揉了揉眉心,心说回头上人家里道个歉,想着想着他又绕回来,明天之后怎么就不理他呢?
盛霈啪嗒啪嗒打字。
-哪惹你不高兴了?
-信息发太多烦?
-还是催你登报不高兴了?
-我就是看那人不爽,没别的意思。
-知道了,不烦你。
盛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好的耐心,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人都说不理你了,他还巴巴地凑上去。
“脸皮多厚啊你?”
盛霈自言自语了句,出门办事去了。
盛霈先是去了趟照相馆,问能不能修复那几张看不清的照片,又跑了趟警局,问问赵队长他表妹的事儿,最后去了南渚博物馆,找专家一起确认山岚发来的那段路线,这么忙下来,天就黑了。
南渚的夜带着潮热。
时不时还来一场阵雨,恼人的很。
盛霈站在屋檐下看雨,等着徐玉樵去接那个新来的女孩儿,他们一块吃个饭,把事谈妥了,暂且就这么定下来。
南渚的雨和洛京的也不太一样。
噼里啪啦的,说下就下,一点儿都不含糊。洛京的雨可就麻烦了,先让你闷得透不过气来,汗黏糊了一身,雨才不紧不慢地下来,好容易等雨停了,天变得雾蒙蒙的,看哪儿都看不分明,这时候的风却极清爽。
-招儿,南渚下雨了。
-我的公主在忙什么?
山岚收到短信时,刚才从文物修复所出来。
这里的负责人是她爷爷的朋友,知道她想修复手札还跃跃欲试的,只不过他们也不能保证能修复好。
洛京是晴日。
山岚仰头看了会儿月,对着月亮认认真真拍下一张照片,发给盛霈,想了想,低头打字:[在想你。]
他是这样说给她听的。
她也应该告诉他她在想什么。
发完信息,山岚提着裙摆上了车,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会很忙,南渚文物所将那把唐刀的资料传了过来,希望她尽快复原这把刀。
山岚想,什么时候复原完,什么时候理盛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