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苗翎先走了,秦艋还在电梯,直到门关上又打开,他才提气出来。
昨天靳凡去烧烤店接林羌,他也看见了。
林羌来县医院时间不短了,还从没对谁笑过,却对靳凡那样笑,还投怀送抱……他当时特别怨自己不能带着一帮小弟一呼百应,想着如果他也不走正途,是不是就能有靳凡这待遇。
“早啊秦大夫。”
有人跟秦艋打招呼,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早。”
“你们带我去哪儿?”
林羌上了贼船才问起这一点。
小脏辫嚼着泡泡糖:“吃饭。大嫂吃啥?我们请。”
“我以为你们一帮过来堵我,是想让我请你们。”
小脏辫下巴一歪:“不是说叫姐姐就得请吃饭的,咱们别的没有,就钱多,请姐姐吃什么你一句话的事。”
“瞎嘚瑟。”
小脏辫嬉皮笑脸:“有老大罩着的人就是有这毛病。”
林羌看向他:“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不能再罩着你们了。”
“不能够。”
小脏辫脱口而出。
林羌不说了。
原本以为要去吃早饭,没想到他们把林羌带到一条封闭路,还把车停在大道中央,林羌顿时了然,他们准备了“节目”
。
下了车,冬季风掠野而来,吹鼓她的大衣,还掳走丝巾一角。
他们一行七八个小畜生吊儿郎当地下车,不约而同地看向路边一辆黑色的越野。她也看过去,她大概知道是靳凡,但还是萌生了期待。
车门打开了,腿先出来,皮鞋,西裤,皮带,衬衫,领带,靳凡的脸。他也很疲惫,好像从哪儿刚回来。
他打开后座车门,薅下一个人。
脱索上前把车里另外几人也“请”
下来。
林羌看清了,谢喜英老太太的不孝子们。
靳凡扯下领带,缠在手上,照着那大儿子的脸就是一拳,打得他后撤步,撞到车门,随后瘫软在地,捂着流血的嘴。
他家的女人们惊叫、大骂。
靳凡未闻,薅着那人衣领,又把他拎起来,不管他踢腾的腿,硬是拖到林羌面前。蒜头把手里的铁棍扔过去,靳凡接住,轻松抡起一个半圆,照着那人腘窝就是一棍子,那人惨叫,被迫下跪,上身也扑了地。
男人疼得呻吟,女人在后边挣扎、哭喊。
车行的小混蛋们都嘻嘻哈哈冷漠地看着,中间还起哄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