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鸾啊了一声,揉揉鼻子:“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这么紧张……”
她压根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酒也不是她故意喝的,就是瑞香也是被自己害得平白担惊受怕。她长了记性,以后不乱吃酒不就是了。
温仲宣有些不赞同地弹了弹她的脑门:“不管是什么,让她们先试一下,总不会出什么岔子。你要是心疼,就自己再当心一些。”
温鸾靠坐在床上,捂着脑门笑笑,乖巧地嗯一声。
阿兄到底是因为担心她,这样的好意她总是不能拒绝的。
温仲宣一陪就陪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因为温鸾吃药的关系,送到温兰院的午膳大多以清淡爽口为主。鸡鸭鱼肉自然是被屏除了,上的是几道时令菜,配的是一碗浓稠的白粥。
温仲宣督着她吃完这些,才吩咐瑞香拿了一篮果子到她床边。
温鸾有些坐不住,又眼馋新鲜的果子,只能在撒娇下床走动跟撒娇吃果子间选择了后者。
温仲宣亲自上刀子给她削皮。
她在边上眼巴巴等着,等来了一块果肉。
松香这时从外头回来:“四爷来了。”
温鸾哎了声,伸脖子看,见温伯仁果真进来,嘻嘻笑道:“四叔,我瞧着陆姐姐戴的簪子了。”
她看看温伯仁,再看看身边的阿兄,心下忍不住发出感慨。
上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事情,这一次兴许能实现吧。
她想看四叔和阿兄金榜题名,想看他们各自娶妻生子。这次一定都能实现吧。
温伯仁笑笑,受了温鸾的打趣。
“恂恂,便便,侃侃,訚訚;忠信笃敬,盍书诸绅;讷为君子,寡为吉人。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口三五之门,祸由此来。八娘,你说说,这话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温伯仁昨日随陆大人去见了几位老先生,今早才送与好友尽兴而归的陆大人回府,就见着了陆娉婷。
温鸾一听就晓得,这话绝对是陆娉婷转述的。
她哎呀一声,揪住阿兄的袖子,瞅着温伯仁道:"
从前…从前听阿兄念书的时候听着的。"
她顿了顿,讨好地问:"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
没说错。"
温伯仁道。
这话的的确确是他们叔侄俩读过的。八娘的性子不太能坐得住,二哥又爱宠着她,请来的女先生能每日教上一两个时辰已经不错了。
这样子的八娘,他当真没想到竟然能只是偶然听上一两次,就能记下这么几句话。
"
你陆家姐姐说,你天赋不错,如果愿意,可每日往陆家去。陆家多女儿,陆大人特地在家中设了女学。"
温鸾忙不迭摇头。
"
四叔,好四叔,我可坐不住!"
"
我给四叔多做几副扇套,四叔可千万饶了我。"
温伯仁哭笑不得。
温仲宣看她讨饶的模样,笑得差点掉了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