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深谙此道,不时的哼哈几句,王琪真听得很顺耳,现场气氛更加融洽。
酒酣耳热时,石风似乎无意中提及,门口守门的那个小校小旗官。
“提他作甚?”
王琪真红着脸摇晃着脑袋,忽然觉得不对劲,“那厮得罪…刁难石老弟了?”
他反应过来了。
这些军械库的警卫们经常刁难,或是敲诈前来提货的官兵,他是知晓的。
可眼下大明就是这种风气,他也懒得去管,况且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亲戚,而他也是在大肆收礼的嘛。
“噢…这倒也没甚,就是觉得他架子蛮大,比王大人的谱还大…”
石风装得轻描淡写的样子。
“说说看,怎回事?”
石风显得很不情愿,但也不好违背王大人秉公执法,只好把进门通报,与罗通争吵……前后原本一股脑儿讲了个通透。
王琪真的脸色是越听越阴沉,当石风刚说完,他起身把亲兵队长叫来耳语几句。
那亲兵队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一会儿,从军械库大门口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还夹带着军棍的啪啪声。
……
石风带来的五辆骡马车,只够装四百套棉絮和棉军服,而大量的军械,是王琪真又派出十辆骡马车,二十名骑兵警卫押送,忙碌到天黑才到达虎牢屯交割。
在屯里伸头期盼的众军士,了望哨先看见车队便出旗语,大伙就都奔了出来,现前方黑鸦鸦长长的运输队,十五辆骡马车装的货,三十骑的护卫队。
“哎呀,棉衣棉裤还有棉絮,这冬天暖和了…”
“喂喂,除了鸟枪,还有大炮…”
“刀、枪…这下子俺也有兵器了,嘿嘿。”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乐得嘴都合不拢,无不夸赞这位年轻的主人,竟有如些大的颜面和能耐。
他总能出乎意料,搞出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石风指示赵斗安排人员卸货,放入军械库登记上册,他和罗通则带上押运过来的军士们,到屯里食堂喝酒吃食。
罗通喝着老烧锅,跟石风提起刚才那个可恶的小校小旗官,被几名军汉按在一条板凳上打了二十军棍。
“真他娘的过瘾,痛快…”
想到妙处,罗通还忍不住出笑声,“那厮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军汉架着拖回去。”
“当时你干啥了?”
“干啥?看热闹呵。”
罗通得意地笑着,往嘴里寨进一块凶狠嚼着,仿佛在咬着那厮的肉。
先前,石风在里面跟王琪真交谈,定军械清单,后来又是喝酒用膳,前后折腾了差不多二个时辰。
这把罗通急得不行,
他在外面牵着二匹马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不安,见大哥石风老没出来,不知他在里面经历了甚?有否危险?
他手牵着马缰绳不敢离开,伸长脖子踮起脚往军械库里面张望,不时地从卫兵那里引来一阵嘲笑讥讽。
过了正午,当头照耀的太阳都有点偏了,大哥还没出来,他真急得在那跺脚甩膀子,肚子饿得咕咕叫,他都不敢在门口移开,到不远处的摊点买个面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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