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点头,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砂姐今天找她要做什么,但她清楚一点,若不是恰巧威猜邪念上头,她此时想必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这还要多谢威猜这条疯狗给她缓了一时危机。
……
从赌场出来,时雨坐上皮卡开了出去,她思绪在砂姐和威猜之间徘徊,如果砂姐质问她有多种理解把自己摘出去,砂姐有脑子,她的措词也不是凭空捏造,她能证明自己,至于信不信不是她能决定的。威猜若是怀疑她,时雨紧抿着唇瓣,想着以后面对威猜时,她要万分警惕。
只是为什么跟踪几日却今天打电话叫她过去,跟踪的人是撤了还是隐于暗处她不得而知,她今天的行程,突然她脑中闪出一个可能性,难道与阿卡有关?
阿卡与威猜水火不容,扎托手下与阿卡手下勾结被威猜弄死,交易失败怀疑与阿卡有关,难道是怀疑她贩卖消息给阿卡?
当她正开着车直线行驶时,一个身影突然蹿了出来,时雨猛踩刹车,惊魂未定之时急忙推门下下,跌倒在车前是一个十来岁模样,干干净净穿着考究的小男孩儿,看起来并不像这边的人。
虽说是小男孩儿橫冲出来,她还是上前询问,“有没有撞到?”
那孩子显然听不懂她的话,她改成中文又问了一遍,伸手要去扶他,男孩儿突然甩开她伸过来的手,而这孩子手里,还有一把刀。
时雨急忙后撤,匕首的刀尖还是划过她的袖口,差一点伤到她,她蹙眉,“你这小孩没人管教吗?”
“关你屁事。”
男孩儿站起来有些不稳,像是脚扭到,好在身上无伤,时雨并不是一个好事之人,但在我国的交通法则,不管怎样,此人也是与她的车发生交通事故。
而此刻,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旁边,后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脚率先出现在她眼前,下车的男人一身矜贵西装,面目带着辨不清的情绪。
男人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站在男孩儿面前,冷声开口:“道歉。”
“凭什么我道歉,是她撞的我。”
男孩儿不服,绷着一张稚嫩的脸回击。
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我再说一遍,道歉。”
身后有人跑过来,急忙劝说:“少爷乖乖道歉吧,你自己跑出来已经触怒先生,这时更不要惹他生气,小心逮回去要挨罚的。”
小男孩儿气鼓鼓地不服气,却也不得不道歉:“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没有一点真诚的歉意,不过时雨并不在意,人没事就好,否则她还得赔医药费,虽然他们明显不是在碰瓷。
男人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男孩儿手里的刀就被抢下,然后小男孩儿被带上车。他转身,“小姐,抱歉。”
时雨摇摇头。
男人又说:“我指是的他用刀行为。”
时雨抬眼,“没伤到。”
她觉得此人并非善类,看似有礼却带着非常强烈的压迫感,姿态居高临下,不是傲慢,而是带着危险。
她上车驶了出去,从后视镜看着那辆车,此人是谁,来金三角做什么,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不好的预感。
时雨回到酒吧,阿沛见她虎口划伤,“又怎么弄的,纷朵,你真的不要再去赌场了,从那边回来就受伤。”
来叔听闻过来:“纷朵,发生什么事?”
时雨摇头。
知道她不喜欢说话,来叔知道再问她也是闭口不言,只好作罢。
阿沛给她拿纱布把整个手都包上了,包的特别丑,阿沛知道丑还不许她嫌弃。时雨不嫌弃,不过她觉得真的不至于,这点小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