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
裴大队长再次被怼,“伤心。”
时雨没理他,吃了半碗面就吃不下,裴征接过去也不嫌弃几口就把剩下的半碗面吃光,他说,这是小雨的味道,她差点没破功想揍他。
……
砂姐约了裴征一个星期,裴征终于现身。
砂姐见他来了,起身迎上去,“陈先生在金三角广交朋友,我已经排了一个星期的队,再不来我就要上门喽。”
裴征堆起一个笑脸,英俊的外面下,那双眼勾得人心小鹿乱撞,即使他什么也不说,也无法让人生厌,这就是脸的重要性,裴大队长内心愤恨,为啥小雨就不愿意多看他两眼,这女人一定是眼神不好,等回国那天就把她按进眼科诊室替她全方面检查。
再抬眼瞟向站在不远处的时雨,她背着小手,根本没看他,好好好,更气了。
砂姐做了个请的动作,裴征走过去,替砂姐拉开椅子,“这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砂姐笑意盈盈,“最近忙什么。”
“去趟曼谷有点事,砂姐,我先敬你一杯当这几日失约向你赔罪。”
裴征端起酒向她举杯,砂姐举杯与他示意,两人浅尝美酒,砂姐说,“陈先生,你跟威猜相见甚欢,几次相约喝酒,就不能叫上我,还是有什么美人作陪,有我在不方便。”
一个美丽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这样说话,傻子才听不出那股子娇嗔味儿,余光瞟见不远处的小丫头,人家压根不理会,裴征咂舌,“要说金三角的美人,砂姐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砂姐掩唇而笑,“陈先生的风趣我喜欢。”
“砂姐,你应该知道猜爷找我什么事,你们是一家人,生意自然不分家,他最近生意难做,我又不做这个,我认为曲先生更适合猜爷。”
“陈先生此话……”
砂姐摇了摇头,“我与威猜从不是一家人,自坤哥死后,我跟威猜就分别管理自己的生意,他的生意不好做又打上我赌场主意,陈先生也明白,一个女人想支撑一份事业,在这武装势力割据的金三角有多不易。”
她放下酒杯,一副美人黯然神伤的柔弱姿态,“陈先生,我们合作怎样?”
裴征挑眉,“此话怎讲?”
“威猜的武装势力原本是我的,在坤哥去世内部混乱之时被他抢夺,且变本加厉,对我的赌场生意觊觎,我与他明里是一家,实则暗斗不止,说句不怕陈先生笑话的话,如果你能帮我,你想要什么,钱,还是人,都可以。”
裴征内心一个我艹了,余光瞟着小丫头,你男人被人惦记你能不能给点表情,为什么那么淡定,连个震惊的表情都没有,不,是连眼神波动都没有,靠了,他在她心里就这么没魅力。内心不悦,面上还得有所动容,“砂姐,这事吧,你这么说我一时分不清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还是刻意的。”
砂姐对他的几个词有些怀疑,因为没听懂这几个字的区别,“陈先生,我虽然会讲汉语,但你的话我没听明白。”
裴征一乐,“中国语言博大精神,着实难懂。”
他举杯示意,自己浅浅地抿了口酒,末了低着头把玩着酒杯,透明的玻璃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就像这腥风血雨的金三角,只要碰撞,必见血色。
他把酒杯往酒上一掼,原本英俊的笑脸转瞬间狠戾,“砂姐,再见就没必要了。”
砂姐没明白他为何突然震怒,急忙站起来拉住他,“陈先生,你怎么了?”
裴征目光凌厉,岿然不动的冷峻面孔把老子不爽表露得淋漓尽致,砂姐还是不明白,“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直讲,既然我们是朋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