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猜想做生意,找上我,我见他有诚意便替他找门路,你却在这试探我,不信任没关系,但不能耍人,砂姐,这种小招数我都玩腻了,我们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能交的朋友就要胸怀坦荡,跟老子玩套路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话硬气十足,砂姐更相信他有替她搞死威猜的能力,她急忙把他按回椅子上,“陈先生你真的误会了,如果你不信,可以派手下打探,看看他们是否探得出金三角的形势,我与威猜明着是一家,实则内部混战胶着不堪,若不是我想与你合作,绝不会把这些让外人笑话的事说给你听。”
“砂姐,我并没有听到你们不合的传言。”
“他觊觎我,我恶心,他想抢我生意,我不让,他想要我的钱,我不给。”
砂姐说完,美人负气地坐回自己椅子上,“如果你认为我与威猜里应外合试探你,陈先生,您请自便,我不多留。”
裴征自然知道这一切,他没动,只是咂么着嘴角,突然笑了出来,“恶心,恩,是挺恶心的。”
砂姐见他这么说,也笑了,不过笑的并不太好看,“这样的丑事不想说给你听,陈先生,我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喜欢英俊有本事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丑态尽显又趁人之危的恶犬。”
裴征拿起酒杯,“说吧,你想让他怎么死。”
时雨把一切锋芒看进眼底,当裴征的话出口她内心陡然一顿,裴征的话太外放,若真是圈套他怎么办,但她清楚砂姐与威猜的内斗是真的,水火不容也是真的,至于这个水火不容只限砂姐这边,威猜想要吞下砂姐的人和生意也是真的。她抬眼看过去,裴征依旧泰然自若,痞痞地勾起嘴角,在砂姐怔忡之际,开口说,“你的表情告诉我,我正中你的圈套,对吧砂姐。”
砂姐摇头:“我没想到你会这般直白,陈先生,你是爽快人。”
裴征随意摊手,“合作自然有好处,帮美人是一个绅士该做的。”
砂姐立刻明白他话中含义,她伸出食指,比了个一,“事成,这个数给你。”
裴征晃动着高脚杯,若有所思,“砂姐,我敬你豪爽,不过个数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我不在乎。
砂姐思忖,“如果你想入股我的生意,我给你百分之五,陈先生,毒品和赌场,我愿意分你百分之五,可不是小数目呀。”
裴征没想到砂姐为了对付威猜肯舍如此大的手笔,他露出欣慰神色,脸上的笑让人看起来他对砂姐此举十分满意,“砂姐着实比威猜更懂审时度势,只是我有疑惑,为什么你认定我能帮到你。”
“因为你是蔺先生的朋友,我信你有这个实力。”
“因为蔺兄?”
他爽朗在笑,笑得越发狂妄,然后以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开口,“蔺兄可没想到,他还给我树立了这等威信,那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他,蔺兄不爱别的,回头弄几瓶好酒就成。”
“你与蔺先生很相熟?”
砂姐只知道蔺闻修是军火贩丹拓与陈正的中间人,至于相熟到哪种地步她还未探得更深,所以此时也是随口一问,如若他回答便好,不回答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利用她便愿意与他合作,跟他合作比跟威猜那条疯狗联手令她舒服。
“熟,也可这么说,不熟,也可说。”
砂姐被他绕得迷糊,只是听着是熟还是不熟,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孩儿,“纷朵。”
时雨走过来,“砂姐。”
她小声问,“你听懂陈先生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