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有如此巧思实属难得,你相公如今在何处任职?”
孙娘眸色一动,低头道:“民妇的相公曾是宫中太医,不过于十一年前已经过世了。”
“十一年前……”
景韵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眯了眯,眸中一道冷光闪过,“你刚才说你相公是宫里的太医?姓甚名谁?”
安婳不安的攥紧了衣摆,因为太过紧张,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回皇上,民妇的相公姓曾,名谭白。”
景韵帝全身一震,“……曾谭白?”
祁禹骤然睁大了眼睛,看向孙娘。
“是。”
孙娘低头答道。
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顶点,景韵帝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眸底暗沉不见光影,一抹阴狠之色从眼中闪过,他看了祁禹一眼,眼神中阴霾更甚。
祁禹面色不变,桌下的手却紧紧攥着,指骨泛白。
景韵帝突然对伺候的人道:“你们都出去。”
“是……”
沈公公立刻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待众人离去,景韵帝才再次张口,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是曾谭白的娘子?”
“是。”
景韵帝嗤笑一声,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森森寒意,“朕倒是不知道他还有娘子,你怎么会一个人流落至此?”
“民妇婆婆过世后,只剩下民妇孤身一人,便想来相公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
景韵帝看着孙娘眼里闪着复杂的光,“你怎么会是孤身一人?你的儿女呢?”
“回陛下,民妇没有儿女,说来惭愧,民妇相公……患有隐疾……”
“……什么隐疾?”
景韵帝怔了一下,眸子一瞬间睁大。
孙娘面露难色,低声答道:“……不举。”
孙娘的话似晴天霹雳闪过景韵帝的脑海,他骤然站了起来,双目圆瞪。
祁禹桌子底下的手握的青筋凸起,眼中万般情绪翻滚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