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绥王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穆珠,突然道:“本王的,王女十分喜欢禹王,一直对禹王赞不绝口。”
景韵帝眸色动了动,笑道:“能得穆珠王女的青睐,是禹儿的福气。”
西绥王笑了笑,“王女性子孤傲,本王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谁如此上心。”
景韵帝笑了笑。
“本王儿子众多,女儿却只有这一个,所以本王最疼爱她,未来谁能娶了王女,他的家人也是本王的家人,他的国家便是我西绥关系最密切的友好之国。”
景韵帝把视线挪到祁禹和安婳身上停了停,然后才收回视线,和西绥王对视一眼,露出笑来。
大臣们不断的向祁禹敬酒,恭祝他大获全胜,连连夸他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众人饮酒作乐,屋内酒气熏人,安婳被酒气所染,有些醺醺然,她跟祁禹说了一声,走出大殿透气,一个人漫步到草场,四处挂着灯笼,倒并不害怕,外面空气清新,安婳方觉清醒一些。
月光明亮,草场的夜空上不时有萤火虫飞过,安婳看得新奇,伸出手指不动,慢慢的一只萤火虫落在了她的指尖,安婳眨着眼,垂眸细看,不由露出浅笑。
“婳婳……”
是祁叹的声音。
安婳一惊,手指轻颤,手上的萤火虫立刻飞走了,她收回手指,回头看向祁叹,声音清凉,“越王不在殿内喝酒,来这里做什么?”
祁叹眉宇间有些阴郁,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大家都忙着祝贺祁禹,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的恭贺之声都是对祁禹的,他在里面多待一刻便难熬一刻,因此看到安婳离席便跟了出来。
今日接连受挫,让他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只有看到安婳他才能稍稍平静。
安婳微微皱眉,“王爷是你兄长,你怎可直呼其名?”
祁叹神情中露出一丝愤怒与张狂,祁禹不但抢走了属于他的光彩,还抢了他的女人,他怎能不恨!
“我不过是叫了他的名字而已,你便如此不悦,婳婳,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都不动心,他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喜欢上他了!”
安婳沉默片刻,“情之一字,与时间无关,祁叹,你我从始至终就不可能,今后更加不可能,今后,你要做的是好好对待李姑娘,她为了你不惜自毁名誉,你该珍惜她。”
“她不过是一个工具、一颗棋子,你才是我心里的人!”
祁叹指着心口的位置,神情痛苦。
祁叹面容激动到微微扭曲,“婳婳,你看看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祁禹是在利用你,他冷心冷情,除了他自己,根本就不会爱任何人,他是为了拉拢安将军才花言巧语的哄骗你,你不要被他所骗!”
安婳声音冷了下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祁叹,我说过,你既然为了权利舍弃了我,便别想再得到我。”
“婳婳,天下男人在权利与女人面前都会选择权利,祁禹也不例外。”
祁叹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安婳盯着他,眸中隐含怒意,“你自己自私,难道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自私么?”
祁叹嗤笑一声,“好!婳婳,我们便来看看祁禹会如何选择,现在穆珠看上了他,我刚刚听到西绥王已经跟父皇提起了这件事,父皇为了两国邦交,必定会让祁禹娶穆珠,祁禹娶了穆珠不但能让父皇高兴,还能得到西绥国的支持,你觉得他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