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爱吃吗?给你买的。”
凌卓提起桃子转身就走,我在后面一拍他的脑袋,“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笑!”
“父慈子孝的,我能不笑吗?”
“操!”
“哈哈哈……”
凌卓就是仗着我现在舍不得揍他,所以才敢上房揭瓦。
洗澡的时候,我俩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心想那帮人下手还真他妈狠,以前我们三天两头打一架,也没弄出过这么“鲜艳”
的伤。
“咝……我操你妈的,凌卓你轻点!”
凌卓正给我擦背的,听了,一把揪住我的鸡巴,问:“操谁啊你?”
凌卓在后面,我治不了他,只好服软,“妈的,疼疼疼,别把老子鸟给揪断了!还没用过呢!”
凌卓这才放过我的老二。我在镜子里看见他正在笑,用手肘撞他的腰,小声骂道:“秃鸟。”
秃鸟这个“爱称”
源于初三那年的暑假,我和凌卓打架输了之后不服,于是半夜拿着剃须刀把他下面的毛全剃了。凌卓体毛长得慢,他的鸟就秃了一个多月。
凌卓没好气地笑了,他狠狠地推我的头,警告道:“下次再动我的毛,我就让你当一辈子处男。”
“切……”
他才不会这么做。
洗完澡,我趴在床上,凌卓用冰毛巾和自己做的冰袋给我冷敷。怎么挨打不那么疼,怎么消肿止痛,我们从小就很熟练。
“你不敷吗?”
我问。
“等会儿,没那么多毛巾。”
我把凌卓拉倒在床上,拿了一个在背上的冰袋盖到他脸上,“门面比较重要,别破相了。”
凌卓没拒绝,躺在我的旁边敷脸。
我们浑身赤裸,一个趴着,一个躺着,两具身体的背面和正面就像是来自同一个人。我们长得太像了,以致于初一在同学家看了《FightClub》之后,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凌卓分裂出来的人格,我就是他体内充满破坏力的Tyler。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全身上下的伤总算有了消肿的迹象。
做完这些,凌卓仍不消停。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喂我吃消炎药,接着拿出刚刚在商场给我买的台灯,通电检查能不能用,完了又去捣鼓那台快要坏掉的老风扇。
我看不过去,把他拽起来,“我来吧,你去休息。”
凌卓回头震惊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