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是被烘干,他是被浸湿。
过于直白的探索让人感到羞耻,他推拒着时章的手臂:“好了……”
时章往下面看了一眼,颈侧的脉搏突突猛跳。
他不想忍耐,但不得不忍,咬肌动了动:“还没好。不想要宋老师受伤。”
两人此刻是面对面的姿势,时章衣冠笔挺地欺在宋拂之胯间,和宋拂之的袒露形成强烈对比。
宋拂之红着脸皱眉,伸手去扯时章腹部的衬衣:“……要公平一点。”
一是因为脸面过不去,二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还惦记着事儿,他想要再观察观察时章的身体。
然而他指尖潮湿,连一颗衣扣都解不开。
时章张开手掌,猛地抓住宋拂之的一双手腕,把它们囚在一起,往上折,压到他胸前。
“宋老师的手不守规矩,被我逮到了。”
时章低着头注视他,声音很哑,“那今天咱们不要用手了,好不好。”
问句是商量的句式,但是语气完全没给人商量的余地。
宋拂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时章握着肩膀和腰侧,翻了个面,脸朝下趴跪着。
宋拂之想跪坐起来,却又被时章从背后抱住压了下去。
时章从旁边的花束里抽出一朵长柄百合花,花瓣洁白,完全绽开了,雄蕊上的红色花粉轻轻颤动。
教授引着宋拂之的双手,让他握住深绿色的花杆。
“拂之,上次答应的事情你没做到,那这次换一个……”
时章的声音尽数洒在宋拂之耳后,燃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今晚,双手一直握着这朵花,别的哪里都不许碰,可以吗?”
宋拂之皱着眉,不知道时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立刻答应。
其实不论口头上说什么,都没法作数,这又不是什么白纸黑字的契约。
要一个成年人的双手一直放在一朵花上,没有任何外力的束缚或施压,最后到底能不能做到,这全凭本人的意愿。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放开双手就可以了。
但宋拂之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探出指尖,将百合花握进了手中。
这是一种默许。
宋拂之伏在大床中央,视线里只有自己的双手,和一朵洁白的百合。
轻微的响动之后,他看到一件衬衣被扔到床头,然后坠下一片隐秘的黑色布料,随意地堆叠到一起。
接着,肩头两侧的床褥忽然下陷,属于成熟男人的手撑到宋拂之身侧,手背青筋突显,金色的戒指熠熠闪光。
宋拂之看到身后的人伸长手臂,从床头柜上拿过他摆好的东西。
时章手臂上的血管都狰狞地绷着,显然已经忍到极限。
“拂之,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真是你自找的。”
宋拂之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想反驳说他只是没想到时章这么快就回了家。
但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后腰处突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宋拂之被满满填入一个紧实滚热的怀抱,时章从后面拨弄了一下宋拂之的嘴唇,温声在他耳畔道:“会痛,别忍着。”
*
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泛白,纯白的花瓣早就被揉得稀巴烂,浓烈的花香包裹着两具雄性躯体,馥郁缠绕,细碎的植物组织在床头凌乱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