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圆之从另一个房门出来看见了,盯着他满脸纠结的模样瞅了瞅,好奇道:“干嘛呢?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没事呀。”
许凉做了亏心事,这会儿当然不敢声张了,他看了看周圆之没怎么换的衣服,默默在心里记上一。
姜皓染有洁癖,因为做完运动,别人只是简单换装,只有她把整套衣服都更换掉了。
姜皓染从小房间出来,拎在手里用锦袋装起来的东西,应该就是替换下来要带回去洗的衣物了。
她淡淡瞥了梁柱那边一眼,盯着靠很近蹲在柱子下说话的两小只看,直到周圆之察觉,默默后挪了两步。
姜皓染才叫了许凉的名字,说“走了”
。
“嗯嗯好。”
许凉也正想逃离尴尬,听到姜皓染说可以走,他小小的开心了一下,抓起书箱低着头就想跑。
这时,姜皓染又出声,叫许凉等一下。
“还有、还有什么事?”
许凉的头只转回去一点点,小声问。
姜皓染看了看许凉还隐隐泛着红晕的侧脸,顿了顿,动手解下系在腰际的贴身玉佩,递过去:“这个你拿着。”
即使许凉没见过太多好东西,但悬在他面前的这块玉佩通体莹润,水头极足,其上还刻了姜皓染的表字,一看便知道这块玉佩是将军府少主人身份的象征。
“这个……我不能收吧。”
这玉佩太贵重,许凉如何敢拿。
姜皓染拉起许凉,将玉佩放进他手里:“你可别忘了,是你自己说,以后我说的话你都要听的,现在我就想把玉佩放在你这里。”
……
许凉皱着小眉毛,六神无主的捧着姜皓染给他的那块玉佩回家了。
他十分不理解,姜皓染为什么要把象征身份地位的玉佩放在他这里,难道不怕他拿着这块玉佩出去作恶吗?
当然了,许凉自然不敢这么做,他只是想不通,姜皓染这么做的意图何在。
不过没纠结多久,想不通的事情许凉索性就不想了,回到家他便一股脑把玉佩塞到自己的小枕头底下藏着。
许父还没有收工回来,与是许凉勤快的收拾好屋子,再去厨房洗了米把饭蒸上,才又如往日那般,拿了书册出来念。
然而这次,许凉不在院里背书了,他很异常的转移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把窗户打开让余晖洒进来,然后搬了小板凳,坐到床板边上去摇头晃脑。
只是他不专心,照着书册读一行字,便下意识要伸手到枕头底下去摸一摸。
等碰到了一片冰凉莹润,他又吓一跳,很珍惜的摆回去,克制着不敢继续去碰了。
只是怕碰坏了,姜皓染要找他算账,没有其他的别的什么想法,许凉这样告诉自己。